“所以这只是我粗略制定的一个目标,要想实现还需脚踏实地,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眼下最重要的是推翻alpha的残暴统治,还omega一个平等的生存环境,至于以后的事……总要慢慢来的,从内部改变的确是解决一切的根源,但就好像作画,我们要想画出一副惊艳世界的奇作,前提需要干净的画布,因此打乱并重整秩序是必要的。”
黄皖听了贺白的话若有所思,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对了,贺白,你说你之前一直在特罗那念书?”
贺白点点头。
“是小时候就过去那边的吗?”黄皖问。
“不是,我在初中部之前都在国内上学,后来……就是我被迫与李处的儿子订婚后,我便去克里兰军校上了一年学,但可惜我体力太弱,在那儿总是倒数第一,没办法只得回去念高中,后来才申请前往特罗那留学。”
“原来你也去过克里兰军校,那里的确不是人待的地方。”黄皖说着举起手臂,“我这里好几处伤疤都是那时和队友切磋留下的。”
“这么拼吗。”贺白苦笑。
“只可惜我没遇见你。”黄皖说。
贺白觉得这话听起来哪里怪怪的,就没接话。
“那你认识一个叫杨汉南的人吗?”黄皖又问。
“他是我同学,怎么了吗?”
“我其实对那日被关在地下三层的人有一个猜测。”黄皖说。
贺白连忙问:“两者可有联系?”
黄皖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杨汉南是谢家二小姐的情人,这件事你知道吗?”
贺白点头:“他对我说过,这件事被她丈夫发现,她丈夫当时有孕在身,为这事吵得厉害,杨汉南便趁机提出前往特罗那求学,谢家二小姐也就暂时放他走了。”
“那二小姐的大儿子谢夕清你认识吗?”
贺白摇头:“这人却从未听说过。”
黄皖叹了口气:“谢夕清是杨汉南的青梅竹马啊。”
贺白震惊了。
如果说那监狱内关的是反对alpha政权的人,且本身还是alpha上层人士的话,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家丑不可外扬,alpha高级官员中已有不少子女参与omega平权运动,如果说这些人是omega,倒也合情合理,怕就怕是像谢夕清和贺君这样的alpha,连他们都认为政府的行为是错误的并且带头领导学生运动,一旦传出去将成为alpha当局的奇耻大辱。
如果推测合理,秘密关押还只是开始,接下来恐怕就是屠杀。
贺白说:“我一会儿就派人给贺君送信,让她小心。”
“我也会告诉我弟弟保护好她。”
黄皖微眯着眼凑近贺白:“你这样总是想着别人,也要注意保护自己啊。我看李溪言不是什么好人,你千万要小心。”
贺白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