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之兄请吧,就当你我认识一场就此别过,呵呵可让我学到了大世家崔氏口舌上的乱弹功夫,不过崔氏既然没有诚意,想必还有王氏,荀氏与杨氏可以商谈”。
崔皓:我堂堂清河崔氏被你一个商人下面,不能忍,“呵呵~那王杨荀氏的门第你怕是爬都爬不上,要不是有我侄儿的一份情面在,你一个商户能攀扯上我崔氏,哼你知进退就该双手奉上,那我崔氏让你做一回客卿也是你祖上荣光”。
大士族丑陋的嘴脸毕露,糜诸笑了,他崔氏多大脸要他送上,吃都吃不饱了,家奴都散了不少,还不忘逞威风。
他崔氏以为还是天下清和的时候吗,他崔氏恐怕还不知道翼洲地界发生的事吧,呵呵有的是他崔氏赶上来的时候,崔皓尴尬恼怒被请出了屋,他哼的一挥大袍走人。
大生意没谈成,也别小看了清河县里散户的积累,这几天糜诸一边四散买卖,也兑了一百来匹布,还从一家世代养蚕的蚕户那里交易到了蚕种,一边将重心放在了搜寻清单上的物种资源,中原之所以被大士族把控分割,被人趋之若鹜是这块土地上有着丰富的各种资源,首先就是一条湘河东西横跨一条菖江南北贯穿,即使有旱灾,母亲河与菖江的水位下降不少但还是能满足全荆州人口的生存所需。
河里有什么,鱼类资源,底下淤泥是做瓷器很好的原料,这些这个时代的人都不知道,除了江河又深又宽难抓外,鱼肉又腥又苦,曾经有老百姓因为鱼刺卡死的故事闹得大伙们谈鱼色变,即是没了吃食,逃荒扒光树皮草根流民们还是不敢以身试险去捕鱼吃鱼。
糜诸只给鲁尼等大庆兵一人看一图片记住了分散出去找,等着的个把月,有人带来了桑麻,有人发现茶种,有人采摘了许多的植物中草药,丘陵中果实类的桃树根,葡萄藤根,它们被妥善保护起来赶紧送到边壤的灰石山再用马车运输回去。
糜诸的心情很好,喝着茶还不忘写上家书传信给在浙洲江东的糜家家主,希望他哥能带着糜家与他站队投靠新主公,为大庆添砖加瓦。
“确实吗”,糜诸脸色涨红,房中唯有鲁尼一人,等他点头高兴的拍掌,鲁尼整个人憔悴不少,这些日子他聘用了几个当地的向导就往一处处丘陵扎根,找什么,自然是最重要的矿石植物资源。
能让糜诸这么高兴的是鲁尼找到了一座煤石矿,“可勘探过产量大吗”,“具体还不清楚,地面只露了一丈,需要深挖”,“可查过了土地所属,可是崔氏!”
糜诸想着与崔皓的不欢而散,若是真能得了那块宝地他也可以不要脸皮祖宗似的跪求。
鲁尼有了笑意,“老天爷都在帮我们,黄盘那地块刚好夹在好几道丘陵之中,盆地里除了有个竹溪村再无人烟,只一条通往外界的路,若是我们向清河县令买下这方圆地契问题不大,只把守住一个口子轻易不让外人知晓我们的目的。”
糜诸笑嘻嘻的点头,”至于煤矿工就选择本地人,刚好竹溪村,城外的流民都可以签死契,再者即使被发现了这黑乎乎的煤石但也不知晓其真实用处,便是崔氏等大世家争抢了去也无用功。
只一点黄盘到灰石山这条线路运输期间大伙就要受苦些,为免碍眼只能用人力板车拉,到了咱们地盘一切好便利,说是灰石山的矿场线铺陈好了水泥路,大马拉车肯定效率大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