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荀涟一脚踹开房门,没想着屋里很安静,没有那种男女的动静,无非是行酒添香,糜荇喝点酒,四个容颜个样的女子陪侍倒酒的,捶腿的,捏肩的好不自在。
“二爷~”四个烟柳女子滴答答委屈的舍了糜荇扑进荀涟的怀里,这小公子长得中看不中用啊,不行那事到将她们当作丫鬟使唤哎呦手酸死了。
“爷的小心肝哎,看爷给你们出气”!
荀涟双手抱住四个卖嗲勾人的女子,这边亲香一个那边摸上一把。
“荀氏刚丧亲,荀二爷倒是有好兴致温香暖怀,实在冷心”,这话说的荀涟白面上晕染红霞显得有些心虚。
“小子!碰了我的女人还敢编排你荀二爷找打”,“荀二爷你这一动手我可不敢保证荀大爷还有救”。
“都给我住手!小子你最好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要敢骗你荀二爷活剥了你”,荀涟再犯浑,涉及到亲大哥的性命还是非常重视的。
荀昶长兄如父虽然很烦他的说教,但谁对他好,谁对他真心荀涟还是清楚的,有大哥在那他逍遥自在的日子依然会有,要换了旁的,哪怕是换了荀琚怕是也压服不了整个荀氏一族。
“大兄的身子适合上路吗”,荀琚问着秦争,以防万一他再三请求秦争陪同一道,对于荀涟带回来的消息荀琚信不信都必须试一试,想起初见的那个年轻人,眼神清正或许可信一回,“予珩慕名而来,见过韬光先生”,“信者行之基也,希望这不是你用来拜偈我的手段”。
“予珩要见先生必是正大光明,先前学生去过鹿鸣书院得知先生回了河内本家这才找寻过来,适逢先生家里有丧亲,至亲病重不敢打扰!
先生不知此前学生母亲与先生至亲同患风寒生死堪忧,若非得贵人救命之恩赐予神药怕是~
学生苦闷吃酒便是纠缠到底应不应告知相救,若非荀二爷相激待学生送出这些日子亲笔抄录的经文作为丧礼便打算自行离去”。
糜荇自袖袍中取出卷起来的纸张,一张张的白纸上俊秀挺拔的经文确实真情实意不假,最关键的是那白纸,除了神药外糜荇其实注意到了说明书的材质,根本不是累重的竹片或者布帛,而是轻便白净的载体,离开之前特意向糜诸买了些还未曾大宣于世的纸张,本质就是奔着荀琚奔着鹿鸣书院来的。
荀琚明显也注意到了,动作有些急切的抚摸翻来覆去,“这是何物”,“这是纸,先生你看这一张张纸即使汇集在一起攥成书籍这般装订样式也不费多少重量,而且翻阅起来很舒适,不用刻刀不会在布帛上墨水晕染难以辨别字体”,“这纸张造价,批量几何”,不愧是韬光先生一针见血并不在意表面得利的好处,而是最关键的纸张若是造价低廉批量大那么天下世家读书人的格局就要大变了,不用刀枪剑戟也能杀人无形。
“先生所问恕予珩不明,不过学生要领路为先生至亲寻求活法的地方正是这纸张的来处,先生不妨践行求索答案”。
好家伙糜荇这回要打包送礼给未来主公的除了荀琚外把荀氏家主等同于荀氏一族也给谋算上了,还附带一个未知底细但医学渊源的秦争.
你反驳荀氏去了大庆不一定会站队啊,那不站队救命之恩总有吧,再加上有韬光先生的大名给大庆纸张第一次面世代言总是没跑了,怎么算都是利于大庆之举。
更何况不是顾斐自吹这全天下还真没有比大庆还要好的地方,无论谁来都会被大庆蓬勃的朝气迷了心神,再加上大庆又收下了一个洲,基本上整个西北的地盘都尽在大庆之手,面积比王城所在的翼洲都大了,一个异姓王的匹位妥妥的。
按照喜欢吹比的老早捂不住闹得天下皆知自封为王了,哪里像顾斐还低调的高筑墙广积粮不成王的思想,也就是说大庆如今值得像荀氏这种底蕴的大世家投注了。
出了河内,以往应该聚拢争抢过来求吃的近乎没有了,若要探究那是一个何其残酷的悲剧结果,只有流民死绝了那才是一路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