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抬着惊慌闹腾的崔桥原路折回,遗留下一些尸体作证了盟军欲借天险岭道入关的计谋。
“割下人头,撤退。”
司马良此次行动所率皆是自己信得过的司马氏兵,只尊听他号令拿了敌军人头为证顺势离去。
他想要盟军王朝军焦灼,不分胜负的局势既能消耗双方的实力,也能让他糊弄殷秀获得利益。
崔桥负伤逃回营地遇上没战就退糊弄回来的王杨氏,这就尴尬了。
三方人马一对比,他崔氏兵马血迹狼狈还有折损,而他王杨两军干干净净,崔桥鲜血淋漓的肩膀感觉更疼了,怒火攻心喷了一口血水晕厥了过去。
营地里一头乱,日落黄昏荀泰领着荀氏兵才姗姗回来,”荀泰你不听军令,临阵脱逃该担大责”!
一回来王杨氏就往他荀氏身上甩锅,咦倒是未见得崔桥,荀泰闻着鼻尖的血腥味听到主帐中传出隐隐的哀嚎声想来崔桥没落着好。
“明明恶人先告状,我荀氏军到了石崖关上却是不见你两军左右对阵,临阵逃脱的不正是你们,我荀氏为此还负伤数人”。
早有准备的荀泰命人将伤兵抬过来,那些伤兵顿时拼命喊叫,倒显得全须全尾回来的王杨氏更像临阵脱逃的。
“哈哈哈~司马氏当是肱骨忠臣,司马良理当封赏”!
殷秀听着司马良夸大吹嘘自己预见逆贼会曲折走岭道故早早埋伏堵杀数万名逆贼的军报再一番歌功颂德。
尤其是堂上几大箱子里不知怎么收集的还有崔纪等盟军人头眼充数,殷秀双眼兴奋的血红,崔氏啊该死!
司马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殷秀封其为左忠将军自行征兵十万。
“哎呦~哎呦~疼疼疼”!
盟主大帐,崔桥躺在那里痛呼,面色惨白心里即是恼恨其他三军设计他,明明是他设计在先。
当然最大的仇家还是殷氏,无论是之前殷秀杀兄篡位对王城氏族包括他崔氏嫡支赶尽杀绝还是如今一再不利的局势都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的耻辱。
“废物,将崔规传来”。
崔彦收到前线局势的情报发火,他想不到崔氏都用半副身家给崔桥铺路抬桥当上了盟军之主,当三军统帅做不出成绩压不住底下人,只会些小谋小算还把自己给折进去。
”家主~”
阴暗的灯火中明灭一张扭曲的脸,崔规此人阴险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石崖关必须尽快攻破,无论要用什么手段,或者该动动那颗暗棋了,你速去盟军驻地传我宗令给崔桥,他在明,你为辅之”。
气极的又何止崔彦,琅琊王氏弘农杨氏砸了好几尊青铜器,针对于王朝军中有神器相助很是棘手,实在不行就招一些流民填上去,叫那些贱民绑上火油筒冲锋不就是人形火球也要烧透它石崖关门。
荆州竟然开始大肆招拢流民,说是只要去报名当兵的就能给一碗稀糊吃。
”先霸你不去参军吗”,陈先霸家里只有一个寡母,自小力气就不是一般大。
附近一般年岁的都拜他为大哥,陈先霸为了养活阿母干起了仙人跳的勾当,集结了不少跟他这般年纪的穷苦少男少女一块干因为人多流窜灵活倒也没被抓住了打杀。
“呸!听好了要想活命就给我乖顺些日子低调点”,陈先霸蹲在角落眼神凶光看向不远处的征兵点。
陈先霸不蠢,底层人有底层人的智慧,豺狼虎豹的东西哪里那么好拿的,怕不是一碗稀糊还没消化就要被活吞剥皮。
“娘~我回来了”,看到陈母你会震惊那近乎平行地面的脊背骨,经年的劳苦已经让她直不起腰杆来,双眼永远只能看向地面。
“霸儿,咱娘俩安安稳稳的过活,那些要人命的你躲远些”。
陈母那是知晓了贱民村有好些个男子报名参军心里发愁担忧自家儿子也去参军,陈母就一个儿子了她毕生心血都在陈先霸的身上,如何能舍得陈先霸去做那刀口舔血的兵卒,活着比啥都强。
茅房木板下藏匿的财物挺复杂,玉珏琉璃青铜器皿黄金甚至连绣着金丝线的衣袍都有。
陈先霸将衣袍在烂泥地上踩了一圈变得脏污才将财物一块打包塞在一个竹篓里上头放些腥臭的鱼味掩盖,“娘~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