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冒昧了。不过顾某人想与王姑娘一同赏看日出,请——”
王舒能肯定对方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方面的意思,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王舒缓和了紧张的心情,静心后一想到对方的姓氏有了猜测。
那一抹橙黄从天际线上一点点晕染开来,远方的苍穹上黄橙橙的演变成一道,两道,三道的光芒。
无数光芒冲破出来一瞬间山川苍生皆被其光芒照耀,人的眼睛从昏暗转瞬到清晰分明的震撼无疑是很有冲击力的。
“啊!”
王舒突然惊呼一声心潮澎湃,此刻金光笼罩的天地之间人类何其渺小,叫人心旷神怡。
本该沉醉在如此大自然美景中的王舒却被身旁传过来的一句话吓得掉在了地上。
“安定、裕阳、凉山先后被破,王姑娘可知你王氏在其中是何角色!”
摔在地上尾巴骨生疼的王舒懵逼想什么叫做我王氏是何角色,这跟我王氏有什么关联?
就看着一只雪白纤长的手掌向她摊开,王舒顺着手掌看去,顾斐依然是温和的模样,似乎这番惊天之言不是出自他口。
王舒敢把手搭上去吗,不敢这可是西昭王啊,她自己扶着椅把站起来却是不敢再坐下了。
不过王舒要问明白这西昭王到底是何意,要知道这三城被覆灭背后可是匈奴人,总不会是她王氏与匈奴人有牵连吧。
突然这个想法就跟生了根一样在脑海里疯涨同时她整个人就像掉入雪山冰河一般寒冷的颤栗起来。
“王姑娘可是冷了,取件披风过来。”
突然就有个人影不知从哪里出来,来人眼神肃杀,整个人给人很压抑的感觉,王舒被他盯上一股生死本能的危机感叫她汗毛树立,向后退去。
亓桉靠近王舒,在可以奋起反杀的距离之内递过去。
王舒知道这件披风是非接不可,头皮发麻的伸手赶紧给拉拽过来。
直到亓桉退去王舒终于换气后背都是冷汗,她偷偷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想起方才亓桉的模样眉眼间竟然觉着有一股熟悉感。
“王姑娘可是看上了亓桉,要不要我保个媒。”
话落有一股寒气袭身,王舒可以肯定那个叫亓桉的绝对隐匿在附近,随时都能出手取了她人头,“西昭王说笑了,王舒绝没有那心思”。
“倒是王舒不解西昭王方才所说之意,一时吓住了,西昭王的意思莫非是觉着我王氏与匈奴人有...有勾结”,王舒直抒胸臆,与其委婉曲折还不如直接妥当。
“杨玄你可知晓”,顾斐见王舒点头继续,“既然王姑娘认识,必然也晓得他出塞草原与东胡部落的覆灭有关。”
“王舒确实听家父说起赞叹过杨玄小侄年纪轻轻便能谈笑间樯橹飞灰湮灭之才,但这跟我王氏有何缘由!”
“王姑娘是只知外表不明内里,东胡覆灭的因由是杨氏需要毁尸灭迹!”
王舒一颗心提了起来,她也是授其父王脩亲自教导过的,自然聪慧,“杨氏与东胡有勾连!可西昭王还未解疑与我王氏又有何干系。”
“都说世家堆金积玉,可家财再多都抵不住家中硕鼠蛀虫搬空,岂不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早已故去的杨修便是深谙其中道理,与东胡秘密首尾,用中原之资获得草原玉石金翡从中获利继续杨氏的百年奢华靡靡。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养大这匹狼胃口的同时又私用官制的兵器去武装东胡,当时东胡犯边几乎打通了兴安岭道。
要不是张家满门忠烈,那一场兴安之战中张家一门七将士全部役难!
辽北军舍了三十万才将东胡打退岭外,之后先帝自然要给一门忠烈以及三十万辽北军一个交代。
却是发现战场上一批东胡遗落下来的兵器出自他中原官制。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知晓内幕的杨修可是骇然的睡不着觉,他怕啊也就是那时借着杨玄随师者游学出塞的名义随后竟传出东胡覆灭的消息。
将两者互相舆论佐证世人都以为杨氏出了一个麒麟儿,迷迷糊糊作态叫天下人认为东胡覆灭有着杨氏之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