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在他们富二代圈子里吃得开,人也特别八卦,当天回去后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在群里大书特书。
很多人都知道简淮风被绑架的事,大家平时都在一起玩,少不了要上门去探望,但是现在他们觉得简淮风可能是疯了。
至少受得刺激应该不轻。
他这是突然爱上木工活儿了,还是突然想发愤图强了?
难道是……简家要破产了?
……
简淮风本人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没有他的小群,秦楼月以忙不过来为由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
但他没放弃,也没打算去找别的木工,而是问能不能让他自己来做。
呆呆像是被触发关键词,播放了一段热闹的庆祝音,道:“主动学习精神可贵,获得小礼物——心灵手巧buff,无需领取,直接给宿主点亮。”
瞬间,简淮风周身有一道似有若无的亮光闪过,很快便没入身体。简淮风没想到他的第一个任务还没做完,就能获得一个小金手指,听起来对他做牌匾很有帮助。
“是不是只要我主动学习任何一个领域,都能触发小礼物?”
呆呆否定道:“不一定,真正的本质是一颗渴望求知的心!”
“……”简淮风也没再多问。毕竟他现在还有四个技能要学,其他的再说。
秦楼月答应他后,第二天简淮风早早起床完成了基本任务打卡,乖乖下楼吃了早饭,便让司机送他去秦家小院。
出发时才八点半,简君雅还在楼上呼呼大睡,简淮风也正好不想有人陪。
推开小院门,石桌上摆了个老旧的收音机,正在咿咿呀呀地播放京剧,是一出《探寒窑》,讲的是王宝钏在薛平贵出征后,为了不被父母逼迫改嫁苦守寒窑的情节。
秦楼月躺在摇椅上跟着哼哼,简淮风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一副自己提着篮子凄凄惨惨挖野菜的场景,莫名一个冷战。
呆呆冷不丁来了句:“有异曲同工之妙。”
“……”简淮风把从家里带来的早点拿出来纳贡一样放在石桌上,然后自己去木料堆里找材料。
秦楼月睁开一只眼觑了觑简淮风背影,哼了一声,摸了一只荞麦扔进嘴里。
两人没什么话,一上午各干各的,老爷子听完了戏就开始琢磨那块沉香木,偶尔在旁边提点简淮风一句。
“先在纸上写下要刻的字,把字拓印在木板上,再动刀。”
“纸在屋里博古架第二层,自己去拿。”
对他这种老手艺人来说,刻字是基本功,书法也是兼修,不需要拓印,图纸自在心中,直接上手刻就行。
但简淮风是新手,还是得老老实实用拓印法。拓印后刻字也不一定顺利,用刻刀的力度手法也很有讲究,先让他刻坏几块板子慢慢就会了。
秦楼月见少年对着宣纸干瞪眼,幸灾乐祸道:“毛笔字会不会写啊?不会写也别找我。”
简淮风:“……”
老爷子挺唠叨,不过说的话句句在点,他硬笔字只能说写得不丑,毛笔字简直是一窍不通。
他上辈子一豪门纨绔,跟书法这种修身养性的东西只能说是八竿子打不着。
于是这一上午,简淮风主要是在练字。
而这一次他的主动学习并没有触发小礼物,一上午过去,地上扔满了废纸,比秦楼月刨出来的木屑都多,仍旧没有写出一副像样的字来。
正午的阳光有些灼人,简淮风放下笔,进屋喝了口水,出门时正好看见院子外走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衬衫和西裤套装,松弛中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峻气质,不过被左右手提满的餐盒冲淡几分,增加了一点烟火气。
这回简淮风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上回在医院碰到的小舅——魏南庭。
魏南庭一进门也顿了顿,似乎是奇怪为什么简淮风会在这里,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片刻,这才走过去跟老爷子说话。
简淮风下意识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呆呆看书间抽空看了眼简淮风脸上的墨汁,道:“你可以就用这个形象和他们吃饭,自带天真烂漫和童趣,讨喜的形象对完成任务也有帮助。”
“……”简淮风果断扭身去洗手间洗脸。
出来时秦楼月正招呼他过去吃饭,简淮风没有装不认识,乖巧地喊了一声:“小舅。”
魏南庭点头,“嗯。”
秦楼月大致跟他说了简淮风来这里干什么,却不知道两人竟然认识,“小舅?他是你外甥啊?没听你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