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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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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半,嘉澍带着眼下的青黑出了宿舍门。

左脚刚踏出门,她一个急刹,把书包转到身前做最后一次检查。

信安安分分躺在里面,松了一口气,心又提起来。

她试了一夜的刀,剖开了心,把信纸的一角往汩汩而流的温热的血里浸润了。太薄的纸承载不住,废了一张又一张,才得到一封妥当的信,送给一个不开窍的笨蛋。

她从来都不敢把这份畸形的感情宣之于口,但现在有人要把她最珍视的人抢走了。

“帮你占了最后一排靠门的位子。”嘉澍发完消息抬头,来上课的人正陆陆续续涌入教室,脸上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苦大仇深。

她坐在最后排,始终望着教室后门,目光快要把门板洞穿。

进门的人迎上她的视线,纷纷快步走开。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老师打开祖传的蓝底ppt,嘉澍依然没等到会走向她的人,聊天框里的话也掉到了地上,没有下文。

她斟酌着打字,突然被轻轻拍了一下。

满怀期望地抬起头,一个刚从后门溜进来的人正指着她旁边的空座位,用眼神示意她让开。

“对不起,这里有人了。她马上就会来的。”

那人环视一圈,又悄悄转身出了教室,顺手带上了后门。

嘉澍起身,把后门打开,扫一眼自顾自讲得起劲的老师和昏昏欲睡的前排,打字:“你到哪里了?今天要点名。”

发送之后就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手机壳上的小熊猫张牙舞爪,蠢萌又威风。

这是林如绛送给她的,买一送一活动里多出来的那一个,泛黄了也舍不得换掉。

过了一会儿,她又把手机翻起来,打字:“我帮你点过到了,你慢慢来就好。”再慢吞吞从书包里取出课本翻开。

怕自己怯场,她把信夹在了课本中间。预备等到上课,翻开书不经意掉出信。

林如绛不会主动问起,但她藏不住望过来的视线。嘉澍就能顺势把信交给她,提醒她回去再看。

完美的计划,但林如绛没来,这一切就成了被踩烂的鸡蛋。

嘉澍烦躁地趴到桌上,坐在前一排的人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又或者是某个不知道收敛的alpha,熏得人心烦气躁。

薛白聿想打喷嚏。

鼻尖痒痒的,她用手在面前捞一把,深红的发尾被她捏在了手里。

她睁开眼,看到熹微的晨光里,一张放大了的、恬静的睡脸。

林如绛睡得很沉,小半张瓷白的侧脸埋在枕头里,如瀑的长发散开。光洒在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面纱,仿佛一个睡过头错过婚礼的糊涂新娘。

新娘本人闻起来像是一种香水,昨夜新制的,前中后调是白荔枝和树莓两种信息素在彼此调和。

薛白聿一愣,残破的记忆涌上心头。

omega柔软的身体、泛白的指节、皱了又皱的床单,床头的玩偶掉到了地上……

她的大脑彻底宕机。

她好像……好像标记了林如绛……

“滴滴滴”的闹钟凭空炸起,九点半了。薛白聿勉强把过热的回路冷却下来,当务之急是把林如绛送去上课。

“阿绛,醒一醒。”薛白聿轻拍林如绛的脸颊,好软,也好烫,又用手背测了测她的额头,体温高得不正常。

拨开长发,薛白聿看到她后颈上红肿不堪的腺体,上面牙印、血痕交错,像是被恶狠狠地撕咬过,触目惊心。

她急切地喊着林如绛的名字,试图把她叫醒。

可不论她怎么喊,躺着的人都毫无反应,紧紧闭着眼,连胸口都没有起伏。

薛白聿一惊,把手指放到林如绛鼻子底下。

——她没有呼吸了。

自己做了什么?

薛白聿呼吸一滞,一种麻痹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四肢,耳鸣淹没了全世界的声音。

她把林如绛害死了,又一次。

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

一个杀人犯。

喉咙口涌起一股铁锈味,薛白聿爬到垃圾桶边干呕起来。

这时候,林如绛突然出了声:“别咬了……疼……”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眼睛仍紧紧闭着。

薛白聿一下子回过神,跳下床扯了件连帽卫衣给林如绛套上,下到车库把人抱上副驾驶,踩着油门往医院去,中途擦着线冲过了好几个绿灯。

“腺体发炎了。”医生在键盘上敲着病历,“你的omega本来就身体弱,更要多注意一点。”

“情况很严重吗?”薛白聿忧心忡忡。

“不是什么大问题。输个液,开的药回去按时吃,不要忘了每天用信息素安抚一下。”

薛白聿还是不放心:“可是早上她呼吸都暂停了。”

“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导致发热的主要原因是发炎和营养不良。”医生说。

“可她那时候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安静得就好像……”薛白聿迟疑了一秒,“死了一样。”

“家属不用太担心了,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一个礼拜之后再来复查。”

薛白聿抿了抿嘴,“那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她只是还没睡醒而已。”

道了谢,薛白聿推着林如绛出门,临到门口,顿住脚步问:“医生,大概多久之后能做清洗标记的手术?”

“这是她第几次被标记?”

“第一次。”

“那一周之后就可以手术了。”

薛白聿点点头,推着林如绛去输液大厅。

输液大厅人满为患,小孩子尖锐的声音和大人的苦口婆心像锅里加多了的油,爆裂着向外飞溅。

薛白聿只得把昏昏沉沉的林如绛安置到靠外的位置。

尖锐的针头扎进血管,林如绛在梦里皱了皱眉。她实在是累坏了,靠在椅背上补觉,脑袋一低一低,快要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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