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游凛肃破开众人的目视,不紧不慢地来到温篱面前。
旁边的人见这阵仗,都按耐不住看了过来。
齐枫见到他,叫了声“三哥”,而后有些怀疑地指了指温篱:“你刚刚说她是……?”
“怎么?”游凛肃觑着他,“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齐枫笑着冲温篱道,“这我不知道,原来是三嫂啊。”
温篱没有说话。
齐枫:“冒犯,冒犯,这样,我自罚一杯。”
边说边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游凛肃扫他一眼,显然没有就这么算了的意思。
齐枫又从自己的小弟手里拿过一杯酒:“我再自罚一杯。”
游凛肃还是没有表示。
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的赔罪,而后示意身后的人。
宋鹤一颔首,心领神会,直接叫来酒保,酒一点一点被送上,他冲齐枫道:“那齐少就慢慢喝。”
又道:“等下我会安排人负责把你送回去。”
言外之意也就是今天没这么容易过去。
齐枫脸色一僵,但也只是讪笑两声,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就连他爸在游凛肃面前都不敢造次。
他的那些小弟们更是躬着头,一副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的样子。
游凛肃恍若无事,看向温篱:“走吗?”
温篱点了点头,帮着楚恬搀扶住乔语松往外走去。
一出酒吧,空气新鲜了不少。
楚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篱篱姐,你没事吧?”
温篱摇了摇头。
楚恬看也不敢看游凛肃,连忙道:“那你快和游总回去吧,我把这家伙弄回去就行。”
温篱有些担忧:“你可以吗?”
楚恬:“可以的,可以的。”
不可以也得可以。
她要赶紧溜,不然她怕等下游大佬也找她算账,毕竟是她把温篱带过来的。
好可怕的说。
乔语松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仰头:“肥哪里去。”
楚恬把她的头按了下去:“肥你个鬼。”
说着可以,但她身材娇小,拖着醉酒的乔语松还是有些吃力。
不过最后也没真的让她自己,游凛肃派人送了她们。
“谢谢。”回去的路上,温篱不禁朝游凛肃道,嗅到身上被沾染的混乱的酒气,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游凛肃斜睨一眼,留意到了她的动作。
到家时,时间已经不早,温篱没有犹豫地去了浴室。
她不喜欢衣服上残留的气味。
游凛肃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转身进了书房。
温篱的头发长,吹起来并不方便。
等她从浴室出来,坐在化妆镜前,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要把头发吹干的时候,游凛肃恰好已经处理完工作,洗完了澡。
他不露声色地朝她走了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将其放好,望着镜中她水润的小脸,指尖轻轻拂过她眼角那颗不太明显的小痣。
一下又一下。
两个人的视线透过镜子交汇。
暖色的灯光慢慢聚拢,叠织在一起。
呼吸交相缠绕着,一点一点趋于暧昧。
温篱都没意识到自己是怎么被带到床上的。
只是在听到铝箔包装纸被撕开的声音时,视线偏向一旁,全然不敢去看游凛肃的眼睛。
游凛肃凝视着身下的人,眸光紧紧地将她锁住,恍若眼底只剩下这么一个人。
一丝一丝朝她最柔软的地方摩挲而去。
刚刚探入些许。
温篱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
游凛肃垂睨着她:“疼?”
温篱犹豫了须臾,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
游凛肃整个人往下。
温篱下意识伸手,握住他肌肉紧实的胳膊。
游凛肃将宽拓的肩膀递给她:“咬住。”
温篱闷哼一声,眼泪被逼出来,受到蛊惑般,咬住他的肩头。
微弱的刺痛感袭来,游凛肃喉结滚动,力度放大了些:“很快就好。”
如他所说。
很快缓过了痛劲。
被奇异的感觉包裹,
热浪一潮掀过一潮。
不知过了多久,侃侃平静。
温篱疲倦地半阖着眼皮。
游凛肃将她揽在怀里,遮掩住了幽深的目光:“休息吧。”
低低的声音落在头顶,带着些许缱绻,震得她胸口酥酥麻麻,感受着他的体温,温篱慢慢闭上了眼睛。
深夜。
齐枫感觉自己接下来一个月都不想碰酒了:“宋特助、宋哥,不行了,不行了,喝不动了。”
宋鹤摇了摇头,安排带去的人:“把齐少送回去。”
而后又道:“顺便把今晚的账单送给齐总(齐枫的父亲),想必他会很乐意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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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既然乔语松来了,温篱觉得就不好再占用楚恬的时间了,于是决定自己去香道会。
提起香道会,温篱想起来:“云夫人让我带了石榴酒回来,我放在酒柜里了。”
说话的时候她正在穿一套水墨色的长裙,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游凛肃伸手,轻而易举地揽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