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偷偷钻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唰的一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让暖和的阳光大面积的铺洒在卧室。
得亏前几年在村里的生活,游澈的生物钟非常准时。昨晚将祁衍送走之后,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个小时都没能入睡,一闭眼就是祁衍亲吻他的情景再现。
当时没怎么,反倒是后续反应强烈。游澈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但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场好梦。
窗外的阳光很好,游澈跟肖勉约好了今天还要再去做个检查,以便调整治疗方案。这段时间以来,游澈对恢复记忆这事儿倒是没有那么在意了,心态放松了很多。
到达肖勉那儿的时候,肖勉刚好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位穿着黑色冲锋衣的高个子男人。
两人看到游澈,高个子男人挑了挑眉,搂过肖勉的肩膀朝他走来。肖勉也没挣扎,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在游澈面前一米多点的位置停下。
“来啦,游澈,这是黎崇。”
肖勉笑意盈盈,说话时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黎崇的腰,后者便伸出手跟游澈打招呼:“你好,我是黎崇。祁衍的朋友,肖勉的爱人。”
游澈听到他的身份心中暗自诧异,面上却将表情收敛得很好,与他轻轻一握,应道:“你好,我是游澈。”
肖勉见两人互相认识了,便开始赶人,他拍了拍黎崇的胳膊,一副你可以走了的模样,嘴里还念道:“我有工作要忙了,你回家吧。”
“行,注意休息。”黎崇也不拖沓,但将肖勉搂到身前,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肖勉微微红了耳垂,但也没阻止。
游澈站在一旁,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自己这瓦数着实亮了点。在黎崇眼神看过来时,下意识扬起笑容,跟他挥了挥手。
等到黎崇的身影消失,肖勉才领着游澈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跟游澈好似老朋友般唠嗑。
“最近睡得怎么样?”
“还不错。”
“有接触什么关于以前的事或人吗?”
“有,偶尔脑海里会闪回一些以前的画面。”
“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比较放松。”
...
一路闲聊,肖勉将游澈带去了自己办公室。而刚刚离开的黎崇,刚坐上驾驶座就给祁衍抛去一个电话,“大忙人,下个月的跳伞活动你还参加吗?”
黎崇跟祁衍是在跳伞俱乐部认识的,黎崇的工作压力不小,认识肖勉之前大多数时候都靠跳伞等极限运动释放压力,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让人无比沉迷。
祁衍爱自由,全世界到处跑,家里人在他三十岁之前都不强求他做不喜欢的事情,给予了他足够的自由,自然而然他也是一些活动的常参与者。他去斐济也是因为那时候正在举办一场攀岩活动,本来只打算参加完活动就走,没想到遇到了游澈。
游澈杳无音信的这三年,祁衍依旧活跃在除了潜水之外的各项极限运动中,虽然算不上专业级运动员,但就业余来讲,能力相当不错。也就是找回了游澈的这段时间,才渐渐减少了露面次数,反而对以前从不上心的事情上了心。
黎崇这通电话是替人问的,他跟跳伞俱乐部的老板老薛也算是熟人,对方两三天一通电话的询问,黎崇便做个顺水人情。
“不去。”
祁衍拒绝得干脆,黎崇虽然也猜到了,但还是有些按耐不住躁动的心,“老薛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你不去看看场面?”
“那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