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死里逃生听了这话都忍不住哭了,死的人里有他们亲人,姐妹和带她们入府的师傅,一下子全没了啊。
钱月等他们哭差不多,想到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气得脸上肌肉都止不住抽搐。
“这么多人保护着我们,邵府主子们却还是没了两位,一位是大老爷的姨娘花姨娘,一位大是老太太。”
“她们是怎么死的?邵代!”
代哥站在角落里,听到钱月点他名字,瑟缩着抬起头,然后猛烈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
钱月大步上前,即使她的肩膀呼呼流血,但她还是将邵代拽到人前。
“花姨娘挡在你前面为你而死,老太太被你当成挡箭牌,是不是?”
众人一听这话震惊无比,邵代竟然将亲祖母当挡箭牌,而且他还是孟氏一手带大的啊。
代哥还是用力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
“我根本等不及老爷回来,你害死了两位最宠爱你的长辈,其中一位还是整个邵府最尊贵的老太太,你不孝不仁,胆小如鼠,毫无大义担当,我这些话不说出口,如鲠在喉。”
“来人,将他绑起来,吊在邵府门口。”
代哥顿时抬头,死劲喊道:“你这是报复,我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把我吊在外面,我的名声全毁了,你想让我死,想让你的邵仲成为嫡长子,你好恶毒的心肠。”
可惜没人听他的,他被倒挂着绑在邵府牌匾下面。
不过这时候外面空无一人,根本没人看见他。
仲哥担忧着朝钱月走来,小声说:“母亲,这。”
钱月目不斜视:“他拿老太太来挡剑,不少人看见了,无事的。”
仲哥这才放心,若母亲真为了让自己成为嫡长子这么做,恐怕会落个不好的名声。
郑指挥使能力非常强,不出两个时辰就击退擒拿了所有刺客,等他回返时,却见宁郡王和顺亲王已经打到了回去的路上。
“本官怎么如此倒霉。”
邵铭玉骑马朝郑指挥使本来,身上还带着血迹,他拱手道:“郑指挥使已然得罪了太子,难道不打算好事做到底,搏个大的吗?”
郑指挥使恨不得痛骂邵铭玉这个无耻之徒,但事已至此,邵铭玉说的也没毛病。
“协助顺亲王擒拿犯上作乱之徒。”
有了郑指挥使的加入,战局立马一边倒。
宁郡王见敌不过,果断带兵朝宫里赶去。
……
顺德府。
邵铭青此刻心急如焚,太子豢养的私兵已经全部出发动身去京城了,他还需快马加鞭赶过去。
只是他竟然找不到太子给他的书信了,上面明确写了进京路线,如何行动等机密之事。
可竟不见了。
邵铭青简直不敢想,若如此重要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会有什么滔天的后果。
他把书房都快砸烂了,也没有找到。
杜兰双皱着眉头进来:“老爷,京城那边突然派人接走了芙姐和佼哥,妾身没有拦住。”
邵铭青呆在原地,然后突然大吼:“是她、一定是那个贱蹄子,是她偷了我的信。”
“快把她们拦住!”
邵铭青飞速撞开杜兰双,去追邵芙和邵佼。
倒下地上的杜兰双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坐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眼中有些忧虑。
而邵芙和邵佼所乘坐的马车都快飞起来了,邵佼有些害怕地问:“四姐,发生什么事了吗?大伯母赶我们过来,怎么又要接我们回去。”
邵芙眼中露出一点精光:“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赶走你我了。”
宝坻谷家刚经历完一场厮杀,满府上百人,无一活口。
谷甘脑袋被崔启拎在手里,他嗤笑一声:“废物,当初竟敢伏杀仲哥,我就拿你的人头当做进京见他的礼物。”
勇毅侯挥剑在空中划过,大声道:“随本侯前往下一个地点,那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战若胜了,勇毅侯府可再昌盛百年。”
勇毅侯在京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守住进京的路,他已经知道敌人的进京路线,埋伏好就可以。
而邵铭青追了半天,连影子都没看见,才终于想起最重要的事,他要追上队伍,不能让他们再走那条路。
他快要气炸了,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太子要是因他失败,那他就是大罪人。
皇宫之中。
宁郡王带着残兵败将逃了进来,与禁军混合在一处,顺亲王被挡在皇宫外面进不去。
而皇上身边还有一层薄弱的禁军保护他的安危。
若顺亲王知道还有一部分禁军没有归顺太子,他一定会来个里应外合。
但此时显然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