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吧,杜兰双进门之前就怀孕了,然后生下的莹姐。”
一语打醒梦中人,邵铭青睁大眼睛,呆在原地,她说什么?她说双儿进门之前就有身子了?那莹姐岂不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双儿那么温柔体贴,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这人啊,再精明也有蠢的地方。
“莹姐为何常年在东宫,你有什么资格能让太子看重你的孩子给县主做伴读,杜兰双当初早产为何孩子却生龙活虎?”
一字一句如晴天霹雳,砸的邵铭青坠了又坠。
“而且,这个孩子不一定是太子的,杜兰双在婚前便伺候太子和宁皇子两人,否则她出身侯府怎么会选择你。”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邵铭青如傻了一般,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着,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脑中不断回想起与杜兰双相处的一点一滴,新婚夜她手上沾着鲜血,她说是不小心碰的,可现在看来,那处子血分明是她涂到帕子上的。
每次她从东宫看望莹姐回来,身体总是不舒服,不愿意靠近自己,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他疯了一般狂奔,路上见到他的人总觉得有些眼熟。
他一路跑到城郊,一顶小轿里,杜兰双抱着莹姐柔弱无比,可她身上却还是一尘不染,听到有人跑动的声音。
她拉开帘子,欣喜道:“老爷,大哥大嫂怎么说?”
邵铭青盯着杜兰双,眼里毫无情绪,杜兰双不禁后退。
“老爷,您为何这样看妾身。”
他抚摸杜兰双脸颊,细腻柔软:“如此美丽的女子,他们又不是瞎子,这种好事又怎么会落到我头上,我竟还真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不在乎我庶子身份。”
杜兰双心脏一颤,瞳孔紧缩,邵铭青知道了?
“老爷,妾身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邵铭青没理她的话,看向莹姐,眼中还是掀起波澜:“如此乖巧懂事的莹姐,却不是我的孩儿。”泪水顺着两颊滑落,心酸无比。
杜兰双彻底萎靡,瘫软下去。
“爹、爹,莹儿是您的女儿,呜呜。”十一岁的莹姐当然听得懂话,她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说她不是父亲的女儿。
邵铭青彻底崩溃,他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疼爱了十一年,到头来却是别人的孩子。
“我该拿你们怎么办,我该拿你们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对官兵气势汹汹赶来:“罪犯邵铭青,速速束手就擒。”
邵铭青一惊,下意识推着杜兰双:“双儿,快走,快带莹姐走,永远别回来。”
杜兰双痛哭,但还是第一时间催动马车,回头看着邵铭青用身体挡住那些想要追击的官兵,刀剑穿透他的胸膛,他回头翕动嘴唇,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杜兰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对不起。”
……
随着邵铭青伏首,太子造反一事彻底结束。
勇毅侯府也露于人们视线之中,不过他们还是进朝中,不参朝事,只是忠诚于每任皇帝,做他们皇城的守门犬。
邵家和勇毅侯府的婚事也公布了出来,邵铭玉先是追随顺亲王,任顺亲王老师,又在太子造反之事上死战顺亲王,现在又和兵权在握的勇毅侯府结亲。
邵家的势力彻底在京城数一数二,但跟皇室外戚还是不能比。
邵铭玉和钱月更要督促家族中人莫要张扬跋扈,低调行事。
仲哥的未婚妻崔姚与仲哥两年未见,早就想念无比,第一时间来到京城和仲哥相会。
他们哪像仁哥和赵灵儿,跟个连体婴儿一样日日在一处,赵老爷子早就当没有这个孙女,还没嫁出去就成了别人家的。
邵铭玉也终于腾出空来,惩罚代哥这个不孝子。
多日过去,气早就消了一大半,但代哥拿孟氏挡剑一事,不可饶恕。
邵铭玉决定将代哥禁闭到死,永不许出院门。
但代哥的妻子吕柔惠却不愿意,她言若是如此,她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