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你要说什么?”
“你很厉害,但金水岭里的人也一样厉害,你平日里不要同他们起冲突,会受伤。倘若有人欺负你了,你飞鸽传书给我,我来找那些人算账。”
见秋禾不说话,阿渊继续道:“让你走只是权宜之计,我并非是不要你了,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知道了,”秋禾偏过头,“还有别的要说吗?没有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了。”
阿渊点头:“行囊和解药我已经差人准备好了,你不必收拾太多。”
秋禾:“嗯,知道了。”
临行前,看着秋禾揣在怀里的两只小狗崽,阿渊是哭笑不得:“你所说的东西就是它们?”
秋禾点头:“它们的妈妈被荷花杀了吃肉,我担心这两只留在这里活不了太久,得带着。”
阿渊叹了一口气,她把去金水岭的地图递给她,嘱咐道:“你若喜欢就带着吧,路上小心,到了记得给我传信。”
秋禾没有回话,她最后看了一眼阿渊的宅子,脚尖一点便走了。
一旁默不作声的核桃在她走后忍不住道:“你听听,为了一只狗就把荷花打成那样,这样的人谁敢留?”
“行了,人都走了少说两句吧,”阿渊道,“让你派出去的人有消息没?”
听到这话,核桃收敛起神色,垂下眉眼把探到的消息告诉了阿渊。
秋禾日夜兼程,用了半月的时间到了金水岭。
金水岭名字听起来是山,但其实是座以山为地貌的城,每座山峰都有人烟,但彼此距离相隔的很远,因此这么多年也算相安无事。秋禾到了地方才发现金水岭破败不堪,唯一能证明它是座城的标志是那只剩下一半的城门。
城中杂草丛生,房屋倒的倒,塌的塌,有不少地方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入目之处看不到一个人,秋禾和两只狗走了半公里左右,才发现一处客栈。
客栈周围倒算干净,就是门口挂着的帆布上写着只提供茶水,一杯要二十两银子。
秋禾进去后让两只半大的狗四处闻了闻,接着看向柜台。柜台的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炎炎夏日她穿得很是轻薄,秋禾扫了一眼,让她上点饭菜,谁知那女人打量了她一番,用尖细的嗓音让秋禾没钱快点滚。。
秋禾只听阿渊的调遣是因为她救了自己一命,可她不曾答应阿渊会在金水岭安分守己,因而在这女人以嘲讽的语气赶自己走时,秋禾径直拍桌而起,她刚有动作,后厨忽然跑出来两个手持砍刀的男人。
奇怪的是,那女人见他们出来不但没有狐假虎威,反而温声软语地让他们进去继续喝酒吃肉。
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瞥了瞥秋禾,见她长得既不好看也没有身材,揉了把女人的胸便回去了。
在他们走后,那女人理了理衣裳,从腰间掏出一个装有肉干的小布包,塞给秋禾以后推着她往外走:“你快些离开吧,金水岭不是你这样的丫头待的地方。”
秋禾没动,而是问她:“里面是不是还有人?”
“有,”女人道,“他们一行有六个,我知你会武,但你瘦瘦小小,肯定打不过这么多……”
“有女人吗?”秋禾问,“我进门的时候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女人闻言双目立时噙了泪:“他们带了三个女人,还有……我的女儿也在里面。”
秋禾眸色暗了暗,她吹了声口哨,两只狗立刻跑到女人的身边咬着她的裙子下摆将她拽了出去,等一人两狗出去,秋禾提起自己的剑,走进了后厨。
杀六个人还是十六个亦是六十个对秋禾来说都是差不多的,因为再多的人都不会让她有别的感觉。
把那六个脑满肠肥的男人打了只剩一口气,秋禾将自己的剑扔到那几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身边。
她什么都没说,跳到桌上撕了只鸡腿开啃,然而等她啃完了一整根鸡腿,那几个被卸去枷锁的女人仍旧抱成一团,不敢吱声。
“我给你们十个数的时间,”秋禾道,“如若还不动手,那我会亲手结果你们,因为你们这样懦弱的人就算活下来也只知道寻死。”
说罢她不再看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女人,闭上眼开始数数。
数到七的时候,秋禾感觉有人动了,她睁开一只眼,发现最左侧的那个女孩站了起来。
不过她没有用秋禾的剑,而是抓起桌上割肉的刀,直接将它捅进一个男人的眼睛里。
血瞬间飞溅到女孩的脸上、身上,男人发出痛苦的嚎叫,求生欲让他抬起方才被秋禾废掉的双手,可就在他即将掐住女孩脆弱的脖颈之际,一根削尖的枯树枝插进了他的喉管。
第二个女孩动了,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