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们吓到了,”阿渊道,“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我让御膳房去做。”
“不用,我一会儿自己去看看。”
秋禾说着从龙椅上跳了下来,随后绕着她转了一圈。
穿着龙袍的阿渊张开双臂任她摆布,继而问:“要不要试试看?”
“算了,看起来挺累赘的,不方便杀人。”
阿渊笑出了声:“那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我叫人去做。”
“到时候再说吧,”秋禾摆摆手,“我要人,你手里有多少?”
“你要多少?”
“有多少给我多少吧,”秋禾说,“边境那些人总来试探,我嫌烦,想找个机会把他们一起解决了。”
阿渊颔首:“除了人,粮草、兵器需要么?我这里……”
“这些都不需要,焱城和垚城两城已经足够了,甚至多出不少,你要的话我还能给你一点。”
“你自己留着吧,目前还不需要,”阿渊笑着说,“最近抄了几个人的家,国库很是充盈。”
听说有钱拿,秋禾一喜:“那你分我点儿。”
“行,”阿渊弹了下她的脑门,“国库都是你的,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你对她太过纵容了,”秋禾离开后,戴着面具的琼玉从暗处走了出来,“你真的要把到手的皇位给她么?她看起来不太聪明。”
阿渊不答反问:“怎么,你想要?”
“不,我做不到你这般杀伐果断,还是做个暗卫就好。”
“暗卫没你想得这么好当,”阿渊掏出一枚玉指环朝琼玉扔去,见她堪堪躲过,挑了挑眉,“昨日还不行,今日倒是可以了。”
琼玉无奈地看着妹妹:“我一早防着你这手,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等你练成以后吧,”阿渊笑了起来,“你一个暗卫如今连我半招都过不了,以后怕不是要我保护你?”
“我已经在练轻功了,”琼玉说着轻巧地跳到了台阶之上,“你看,用不着你保护,遇到危险我可以先溜。”
瞅着她跳得那点高度,阿渊忍了忍,又忍了忍,没忍不住大笑出声。
琼玉本不想理会,可这人的嘲讽意味太过浓厚,她恼羞成怒,抓着剑柄便冲过去要打她。
阿渊不攻反退,两个人一跑一追,在金銮殿打闹起来。
这是这对双生姐妹从未有过的经历,从前不被允许靠近的金銮殿满是她们的欢声笑语,门口守着的宫人们对视一眼,也都勾起了嘴角。
屋顶,秋禾抓着一只鸡腿啃着。她耳力不错,已经将这对姐妹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可能是触景生情,她也有点想自己在福利院的姐妹们了,不知道这次梦醒现实里会过去多久,希望不是同样的时间,不然又得错过很多东西了。
啃完鸡腿,秋禾心里纷乱的情绪中也差不多消散了,前朝、帝都由阿渊把持,其余被乱贼占去的城池莲娘已经着手夺回,而她此刻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是把屡次在边境线来犯的外邦军队打回去,最好把他们打残打死。二是成为这世间最高的统治者,她要问问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的玩意儿是人是鬼,祂到底要自己做什么!
带着从未有过的决心,秋禾开始一年多的操练和部署。与此同时,代替长公主身份的阿渊将朝堂上的所有男人替换,建女人的书院,教女人一技之长,并倡导女人敢想敢言。
等朝堂内外都趋于安稳的时候,阿渊发现自己和秋禾已经快两年没见了。
这么多久以来她们一直以书信交流,双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使相隔千里,二人依旧相互扶持和陪伴,如今阿渊只等着秋禾得胜归来将位置交给她。
日后秋禾为帝,她尽辅佐之力,姐妹俩将这个国家做大做强,叫所有人看看女人的本事。
然而这一场仗竟然打了三年之久,也能是路途太远不太方便,阿渊和秋禾的书信从一月一封到三月一封,如今半年多才有一封。
前些日子她得知秋禾收养了一外邦孤女,据说这女孩和早期的秋禾心性相似,二人一见如故打了一场架,女孩不敌,输给了秋禾,秋禾就让她做自己的女儿。
阿渊觉得新奇,愈发想见秋禾。又过了三个月,前方传来大捷的战报,阿渊欣喜异常,早早准备好迎接秋禾。
然而大军到达帝都那日,阿渊只收到秋禾的一捧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