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似懂非懂,也就是说这个胆小的韩鹤藏不住话,把和她的事给另一个人格也说了说?
“哎纪医生,你脸怎么红了?”
不远处,燕灵正在跟纪竹说话,两人刚忙完工作,正要往办公室那边去。
江宁忍不住竖起耳朵,回头再一看,已经没影了,好可惜。
等等,她在可惜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路过韩鹤的房间,江宁先是透过中间那块小窗去看里面的情况,可惜没有权限,只能看到一层厚厚的磨砂,只有治疗师才有权限控制那层磨砂消失。
接着她敲敲门,等待回应。
过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反应,看来韩鹤还在自闭中,她正打算回自己房间,却听到门开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韩鹤小声问,从他背后能看到屋子里暗暗的,窗帘估计被他合上了。
江宁下意识也小声说:“我有个问题,能不能进去说?”
韩鹤身体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就好像她刚才说的话超乎了他的接受范围。
“行不行?”江宁看他低着头半天不说话,弯下腰去看他的脸,后者慌忙后退,抖着嗓子说:“行,行......”
韩鹤让她先进去,自己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关上门,生怕外面有人突然抓包一样,然后扭头问:“要拉开窗帘吗?”
“不用,我就想问一件事。”江宁坐在椅子上,瞧对方发丝还在滴水,又随口问:“你刚才洗澡了?”
韩鹤点点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紧张到拽衣角,更别说抬头了。
江宁直接问:“你的另一个人格是怎么知道我也在玩那个调解游戏的?”
对方没有隐瞒的意思,老老实实回答:“是我告诉他的......”
江宁走到他面前,非常严肃道:“你不在的这些天,他经常在我面前找存在感,你以后不要再跟他说我跟你的事了,听到没?不然我连你也......”
话还没说完,韩鹤两腿发软坐在地上,本能想往后躲,可后面却是冰冷紧闭的门,他快要哭了,点头如捣蒜般说:“听到了,我以后不会跟他说了,我保证。”
这么害怕啊?江宁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下一秒还真掉起眼泪,这可不行,万一被燕灵发现了,肯定要找她说事,瞧韩鹤跟泪失禁一样快喘不过气,情急之下捂住他的嘴,道:“别哭啊,我没怪你的意思。”
“唔,对不起,是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韩鹤还在自责中,眼泪汪汪道。
“我原谅你了,深呼吸,给你吃个糖。”
江宁从口袋里掏出纪竹曾送给她的糖,还剩一颗,慌忙塞到韩鹤嘴里,一边帮人擦眼泪一边注意外面的动静,这中午还得出去吃饭呢,可不能被别人看到这些可疑的痕迹。
“那个,谢谢你,你在看什么?”韩鹤渐渐平静下来,跟她一起看门缝。
“我怕你的治疗师过来。”
“应该不会过来,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江宁不再往外看,而是盯着他那张秀气的脸,冷不丁来了一句:“我觉得你刘海放下来比较好看,比那个抹发胶的顺眼多了。”
忽然被夸,韩鹤不好意思低下头,耳朵红了。
真是个小屁孩,一夸就受不了,江宁又想起之前另一个人格提到过自己是媒体从业者,于是问:“你知道另一个人格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他多大了也不知道?”
“不知道......”
江宁瞧他那迷茫的样子,只好无奈起身,顺手把他也拉起来,说:“我走了啊。”
“好,我不会乱说的。”韩鹤向她乖巧保证。
快到饭点了,江宁感到有点饿,开门准备去食堂吃饭,可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刻,暗念不好!
燕灵和纪竹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还都沉着脸。
江宁故作镇定,迈开腿想溜走,被纪竹一把抓住胳膊:“你等一下。”
“我俩真没事,我就是问了他一点事而已。”
燕灵先是进屋单独跟韩鹤待了一会儿,然后出来对江宁说:“以后有什么事在外面说,不要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明白吗?”
江宁虽然不服,但还是应着:“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