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激动的时候会无意识靠过来，江宁往旁边挪了挪，又问：“官方指导是什么？在哪里？”

“只有治疗师才有。”

江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硬是坐到外面天色渐暗，孟川和程皓都已经完成治疗并离开，后面没有别的病人。

纪竹摘下口罩正要回办公室，却发现等候椅上还有一个人。

江宁两眼发光，有话要说。

“你......哪里不舒服吗？”纪竹有点懵。

江宁摇摇头，走上前说：“医生，你有我这款游戏的官方指导吗？”

纪竹怔住，面对这般火热的眼神，他磕磕巴巴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能不能让我看看？”江宁也不拐弯抹角，十分期待。

“不行。”纪竹恢复成平常的模样，简短拒绝。

江宁一下子就蔫了，垂着脑袋小声说：“好难啊，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真的好想拿金牌啊......”

纪竹不语，但没有转身就走，半响才无奈道：“不是我不想给你，只是这个东西原则上是不能外泄的，这是跟游戏公司达成的协议。”

这么严重？江宁纠结了一下，抬头说：“那我还是自己踏踏实实来吧。”

纪竹点点头，轻声说：“我有时间的话会在游戏里给你提示的，不用太有压力。”

“好。”江宁笑了笑，被拒绝之后的心情好像也没那么差。

—

因为中午没吃饭，所以晚上江宁吃的不少，她发现一个规律，自己心情好的时候就吃得多，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没胃口。

至于为什么开心，江宁也说不清楚，但她很喜欢和纪竹相处，哪怕只是说上几句话。

医院很大，还有散步的小道，她吃过饭歇了一会儿，决定去散步消食。

小道几乎围绕了整个医院，江宁走了一半不禁感叹这地方的面积，看来江谭云还是有眼光的，就算是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也得是全星际最好的，不敢想要是换成狭小的医院，那该有多憋闷。

路上会时不时遇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护士、医生也会在饭后散散步，不过由于圈子不同，一般说不上话。

江宁走累了，就近找了一个亭子，大老远看着里面有两个人正在面对面聊天，这也没什么，有位置坐就行，于是她屁颠屁颠跑过去，待看清那两个人之后，傻眼了。

怎么燕灵和纪竹也在啊？

他们两个也很惊讶，不过燕灵反应最迅速，冲她招手：“来来来，坐这里吧。”

江宁迟迟没有挪开步子，好尴尬。

纪竹看了她一眼，起身说：“师姐，我先走了。”

“哎呀走什么？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吧？”燕灵边说边艾特一下江宁，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江宁见状忙说：“你们继续聊，我换个地方休息就行。”

燕灵直接拉住她，“没关系的，这不有位置嘛。”

无奈之下，江宁只好坐到她旁边，对面纪竹同样拘谨起来，三个人里面就燕灵表现得最自然，甚至还笑呵呵的，说：“现在下班了，咱们可就不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啦，随便聊。”

江宁不说话，偷偷去看纪竹的反应，很好，跟她一样，只要聊不起来，那么燕灵就会放人。

“嗯？怎么都不说话呀？小纪你刚才不是还说最近工作上有些烦心事吗？”燕灵看向对面放不开的纪竹。

“师姐......”纪竹求饶地看着对方，反正就是不去看江宁这边。

江宁看他这样，反倒没那么紧张了，眼前这个纪医生跟她平时所见的形象不太一样，反而觉得挺有意思，先开口说：“我最近很老实的，跟我没关系吧？”

纪竹就像是被电了一下，慌忙解释道：“不不，不是关于你的。”

终于看她了，江宁心情甚好，小心翼翼试探：“那是因为什么呢？感觉每天都很忙......”

纪竹动了动嘴唇，第一时间看向燕灵，后者眨眨眼，忽然起身说：“我好像还有别的事，哦对钥匙忘办公室了，我去拿，你们两个慢慢聊。”

“那我也......”纪竹下意识也跟着站起来，手足无措。

江宁来了兴致，说：“纪医生也把钥匙忘在办公室了？”

纪竹摇摇头，又默默坐了回来，现在脱了白大褂，穿搭不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死板，反而挺简约，算是一种个人特点，干干净净的。

燕灵走后，江宁感受到了两人角色之间微妙的变化，以开玩笑的语气问：“纪医生，你能透露一点我如今在外界的风评吗？应该特别差吧？”

纪竹微微皱眉，否认道：“不是的，他们只是不了解你。”

江宁有些错愕，没想到他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