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讲话!”虞初听他结结巴巴很是闹心,也不再吓他,将匕首收到了身后。
“好……好……”
依旧没有利索多少,虞初眼底尽显无奈。那些站在士兵头子身后的士兵刚开始还在义愤填殷的想要为自己头子报仇雪恨,后来晕倒被捆之后,都安分不少。又见血匕首后,一个个都变成了老实巴交的“哑巴”。不管虞初如何威逼利诱他们头子,只当听不见,毕竟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游凤镇里的那个远近闻名的琉璃江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过。”
“没听过,我又不是这里的人,你讲你的事情,还反问我起来了!”
“哦,哦……没听过也正常。琉璃江江边岸处清澈碧青,如玉似翡。因这游凤镇地处齐凉两国交界处,多数治安行商条约在此处多为灰□□限。也正因为这模糊界定,没有条条框框的限制,这边的商贾交易随处可见。岸边来往商船数不胜数,交易商品更是琳琅满目,有些甚至闻所未闻,甚是稀奇。不过这江边的交易虽多,那也都是些常规商品。这琉璃江之所以这么受两国商贾的待见,最主要的就是这江流中间见深之处湛蓝发黑的江中深渊。若是一半商船行至此处,风浪稍大,这船只极有可能倾间翻覆,不管你水性多厉害,大概也是会被这深不见底的江水吞噬。”
“简而言之,能在这江中交易的都是些真正有实力的拥有舰船的大商贾。”
“姑娘一点就通!”
“是夫人!”青草刚纠正完,士兵头子连忙改正道:“是,是,夫人一点就通!”
“所以那些姑娘在江中的那些商贾船上?”
“琉璃江上一直有几艘大的舰船停在江中。由于很多商贾之间的交易都是北凉北齐两国之间的交易,他们是不会轻易的去对方船只上去谈生意。所以这些本来一直停在中间的那些船只就是那些商人最好的选择。那船上吃喝用度都是极好的。还有游玩品鉴等多种项目。当然,带这些商贾去往各个项目的就是那些姑娘。”
“那些姑娘都是你们弄过去的?”
“这可就冤枉了,我们也是刚来两三月。而琉璃江上的船只已有数年,我卖……我送过去的姑娘也就寥寥数几。跟上面的比起来,可算不上什么。”或许是怕虞初听到难忍之处也给他来上一刀,这士兵头子是随时随地都不忘解释自己所犯行径,比旁人比起来算不上罪大恶极。
“那些姑娘为何不跑?”青草听到那些经历凄苦的姑娘,心下不免暗生怜悯。
“姑娘你以为那舰船为何停滞江中,一是防止船上的人跳水逃脱。二个就是,若真有那种性子刚硬的不听劝导的,真教训出什么事情,直接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江中就处理掉了。那些姑娘大多胆小,又没几个熟通水性。若想逃脱,那几本上是不可能的。当然,也有那么几个长得漂亮的,运气也不错的,被商贾看中带走的。不过这样的到底是少数,大多一生都是在船上度过无疑了。”
“可以赎身带走?”
“那是自然,那些大商贾个个单挑出来都是富甲一方,真开口要什么,不管是避免惹事还是送做人情,这样的行径都是允许的。也正因为有些姑娘会被人赎身带走,所以才会时不时的再买些姑娘上船。”
“所以你就为他们效力?”
“说到这事,还是那个家伙给我指的这条歪路呢!”士兵头子说着就扭头极力撇清关系的指着那个小伙计,试图将自己的过错归咎在伙计身上。
虞初毫不意外的看着那个伙计,尽管他已经疼的面目扭曲,在听见士兵头子指证他是始作俑者时立马清醒不少,跪在地上就不停的朝着虞初磕头认错道:“我也是被逼的,要不然谁家好人去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姑奶奶,我全告诉你,你饶了我。”
“早说也不用挨刀了不是!”虞初边说边看着士兵头子,那士兵头子看着虞初硬生生憋出个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