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在湖旁石椅你侬我侬,江成文就会在十分钟到达战场,直接坐在最近处的椅子片刻不移地“欣赏”这西湖美景。
当他们相依在情人丘上数星星看月亮,江成文就会迅速现身不远处,面对他们而坐,开始美其名曰练习专注力。
次数多了,在校内见林柏的机会少之又少,所有人耳根终于落得清闲。
“为了能无时无刻恶心他们,我们江队长连熊哥的课都敢请。你这不纯恶心人吗?”
敖以第一次听闻这个事情时,还是有人过问他江成文是不是看上林柏的每一任对象。起初他还疑惑不解大家的发言,后来了解到真正用意后直接在课上捧腹大笑,甚至从椅子上摔下都不见笑声间断。
他在进门前就已经反复笑过一回,如今和当事人谈论起来,脑海中自动想象那滑稽的画面,笑得一次比一次大声。
“没事,只要不传我暗恋林柏就没问题。”看来林柏那些事迹早已传遍学院。
敖以凑上前查看,发现江成文手里拿着最新的赛后证明,林柏名字跟在他们团队最后,就像一个烂尾蛇。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那个临时路演的名字出现在另一个团队。
“决一死战队,这是谁被顶替掉了?”敖以自古在教研室就是活跃度榜首,对于其他队伍的人几乎也是见面打招呼的关系。
敖以调动脑海中的名单开始一一排除,深虑后更是震惊,“谢潜?!开什么玩笑,她不是一直在争保研名额,这A类国奖她要是真收了钱,那不就等于卖了一个保研机会。”
“这次证明名单通知得比较赶,只怕有人协商不成先斩后奏了。”
这把棋,林柏凭借自己的力量成功把自己推入刀山火海。
在证明贴上公告的第二天,校园表白墙上一则针对林柏的事迹曝光说说成功在短短的一小时内超过上万转发和点击,其中十几页的文字内容中不乏林柏情场脚踏七只船,花天酒地的故事,还有其重金贿赂教研组老师进团队变相买国奖名额,再包括私自串通老师篡改证明名单在先,试图拿金钱封口在后等种种投名状。
更为精彩的是这些内容在同时间以邮箱形式出现在校长的邮箱里。
就在大家以为这条说说内容在未来的24小时内会被删除时,所有人都没想到在接下来的一周里,自己的转发链接始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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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江成文以前的故事,这是温意安第一次听闻如此详细的内容,她线下是终于明白为何熊老师认为她会取消对方一辈子,她光是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经忍不住仰面大笑数十次。
一向镇定自若的江成文难得露出窘迫的模样,因为在开车不能做出任何阻止的举动,就任凭温意安的笑声响彻回家的路。
“我眼泪都笑出来了,哎呀,差点笑岔气了。”温意安拿纸擦拭眼角的湿润,用手抚着胸口调整呼吸。
“熊老师让你慢慢笑一辈子,没让你把一辈子笑完,别把自己笑坏了。”
江成文那时年轻,没经验也没什么手段,能用出这种招呼是真的被气狠了。但是要他现在断然是做不到当年那样。
“不对呀,江家在那时候就能横着走,江二少怎么也有这么窝火的时候。”温意安再看向江成文正在开车,一本正经的模样,试图开始想象故事里描述的画面,莫名再次戳到笑点忍不住笑。
“我要是真因这种事动用家中资源,被笑话的就是我。江家从不养闲人。”
在车上时,温意安笑得有多肆意又放纵,关起门来就被压着亲得有多猛。
温意安最后钻到江成文怀里时,又被男人翻出来认真检查手臂内侧的伤疤。
细细吻过微微泛白突起的痕迹,他的话里有怜惜有心疼,“昨晚怎么没发现。”
温意安感受自己掌心纹游走过对方微微冒汗的发间和耳廓,还留有几份余力挑逗对方。
“是谁昨晚和豺狼虎豹一样,再说了,伤疤不明显,自然不容易发现。”
说完,她的拇指驻留在对方发间,温柔摩挲,提醒道:“你这里不是也有一道伤疤。”
“确实,还是某人帮我上的药,明明那时候心疼得掉眼泪,结果几个月后就绝情地直接拎包走人了。”江成文说这话时可以加重语气,眼神暗指某人,仿若一个怨妇上身的讨债鬼。
“江大老板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讨债鬼,你让我怎么还得清这笔债,要不……”温意安缓缓拖长尾音,有意挑逗对方,“再来一次?”
江成文直觉眼前攀附着一条魅惑的妖蛇,不知险境,舍身入局。
“如果是还债,一次可不够。”
危险的信号开始鸣响,他们即将一同沉沦入更深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