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陈郗暔把眼镜摘了下来丢在一边,伴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陈郗暔看了眼地上的赵因全,一把把他提站了起来。
陈郗暔找了块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地方,踉跄摔倒在地,假作很痛苦的捂着头,一旁的赵因全看着都有些懵。
赵因全反应过来,走到前面把那把刀拿了回来,蹲在地上,看着陈郗暔,露岀了一些笑容,高抬起了刀。
“那就陪肮脏的人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
眼见赵因全手中的刀就要落在陈郗暔的脖子上,陈郗暔紧皱着眉,只听见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了赵因全拿刀的那只左手,刀了从手掉落在了地上。
顾惟嘉放下了枪,赶紧走向前蹲下查看陈郗暔的伤势情况,一旁的赵因全痛的呲牙咧嘴的嘶叫着,而顾惟嘉只是扫了眼。
“陈法医?你醒醒!感觉怎么样?”
看见陈郗暔手上和脸上的伤来看,顾惟嘉判定他应该是伤的并不轻,陈郗暔皱着眉毛,嘴角也比往常冷淡的多。
原来还以为陈郗暔遇到什么事都不会轻易的倒下,因为陈郗暔的身躯看起来就很壮实,再加上身高的优势。
独有的那种压迫感,和情绪上的冷漠感,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物,都与他没有任何的瓜葛。
顾惟嘉看着此时的虚弱的陈郗暔,他的脸也被划伤了……一道长长的血印在他偏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顾惟嘉伸出手把他扶了起来。
顾惟嘉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脑海突然闪过一丝记忆,有个女人的自杀在自己面前流了好多血,也是手腕处。
皱了下眉,内心感到一丝的心悸。
“来,手给我”。
陈郗暔愣了一下看着眼前一脸坚定关切的顾惟嘉,只好把手递了过去。
下一秒,顾惟嘉就把递过去的手放在了肩膀上扶着,另一只手抱在了陈郗暔的背后,后背突如其来的温暖,陈郗暔瞬间感觉身体一僵,顾惟嘉将他身体的重心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还站的稳吗?”顾惟嘉扶抱着陈郗暔关切的问着,陈郗暔沉默了一会儿才拖着声音回应。
“我没事”。
就这样顾惟嘉一路上这样扶着陈郗暔来到了急诊室,扶着他坐了下来,因为徐言还在手术室,所以急诊室的医生也都在忙碌着。
顾惟嘉从角落处拿出了科室里的医药箱,走到陈郗暔面前蹲下,拿着棉签沾了一下消毒水要给陈郗暔擦受伤了的手。
见状,陈郗暔眼睛微张了下,把那只手住回收了收,只是用语气平淡的对顾惟嘉说,“只是小伤,不用管”。
“伤口已经很深了,再不处理好,会引起感染的”。
见陈郗暔没有再动,顾惟嘉倔强的把他的手拖了过来,用棉签轻轻在陈郗暔的手上擦拭着。
反复擦了几遍,把药膏挤在伤口上吹了吹,顾惟嘉用棉签小心翼翼均匀的把药膏在伤口上抹平。
没太有经验的顾惟嘉,拿出了绷带把陈郗暔受伤的手捆成了粽子,然后给绷带系好,陈郗暔看着他的手法只是皱了下眉,看着顾惟嘉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陈郗暔心里像是一股暖流经过,大概是很久没有人会这么在意这些。
忙好了的顾惟嘉站了起来,看了眼陈郗暔脸上的伤痕,若有所思。
陈郗暔被顾惟嘉突然盯着看的有些不太自在,低头看着包扎好的手。
反正药箱都拿了,不如都给他处理一下吧,也不差那一会儿功夫了。
他怎么又低下头了……要是命令般的让他抬起来,他的性格估计也够呛,刚刚处理的腿都蹲麻了。
回想起刚刚医生给徐言看脖子上的伤口时,医生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轻抬了下徐言的脖子。
顾惟嘉又重拿了根棉签重新蘸了一下消毒水,更一只手捏住了陈郗暔的下巴轻抬了一下。
被顾惟嘉突如其来的动作,陈郗暔瞳孔放大,呼吸也随着急速了起来,目光也有些呆滞的看着顾惟嘉。
反应过来的陈郗暔,往后想要挣脱开顾惟嘉的手,顾惟嘉却不依不饶死死的拖住他,用手上的棉签擦试着陈郗暔脸上的那道伤痕。
“顾助理?你们……这是?”
听见声音的顾惟嘉瞬间放开了手,回头解释着,“你也不要误会……陈法医是受伤了……”
那名警察也是局里年龄最小的,名叫孙潇延,刚毕业就被安排过来了,也听其他人说过是名实打实的学霸。
孙潇延没有再追问,笑了笑疑问的看眼后面坐着的陈郗暔,陈郗暔低下了头就是垂着脑袋坐在那里。
“还好,顾助理发现的及时,赵因全已经被抓捕了,不过两只胳膊受了重伤”。
孙潇延笑着对顾惟嘉说着,顾惟嘉看了眼手术室,也只是随着笑了声转移了这个话题。
“徐队他怎么样了?”顾惟嘉询问着孙潇延,因为在自己走后那一会儿,是他守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刚刚医生告诉我,他并没有大碍,只不过嗓子之后恢复不了”。
孙潇延低沉的声音回应着顾惟嘉,语气里满是可惜遗憾,顾惟嘉听到后不免也从内心感觉到难过。
“那他的眼睛呢?”顾惟嘉关切的问道着孙潇延。
“幸好扎偏了,眼睛还需要长时间的恢复过程”。顾惟嘉心里也松了一下,眼睛保住了就好,虽然嗓子不好了,起码也算是有惊无险。
孙潇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倒是可惜了,叔叔之前挺喜欢唱歌的,有时业余的时候会弹吉他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