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是抽不出一滴血来。
他又换了个方向,仍然抽不出一滴血来,老医生也有点发窘,他挑来挑去地转换
着方向,好象在纳鞋底。
幸亏卢丹很能忍痛,她没有吭声。她心想,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要惨叫连天了。
折腾了快二十分钟,才终于抽出小半管血来,老医生说可能不够,要换另外一个手
臂抽血。
发现卢丹另外一个手臂上的静脉血管更细些,老医生放弃了,说这也许够了。
老医生说:“ 我还要给你注射三针疫苗。”
看着他把药瓶颤颤巍巍地凑到眼睛上看标签,卢丹就担心得要命。这么瞎可千万别
打错了,万一不小心给她误打针毒药那可就糟透了。
但现在她别无选择,也只能任人宰割,她此刻深刻地理解到了这个成语的含义。
做完体检,从医生诊所出来,卢丹的右臂抽血处又青又紫,第二天青紫一直延伸到
整个手臂。
杨文森看了看,好奇地问卢丹:“ 怎么抽个血弄成这样?还以为你被人打了一顿。”
这样的极品医生卢丹倒是第一次遇见,而且还是在美国。这样老还又眼花耳背的医
生怎么还能行医呢?
由此卢丹联想起以前她工作过的一个诊所的那位最懒的西医来,整天在办公室里打
瞌睡。病人来了,头痛给开点止痛药,睡不着给开点安眠药。
她还见过两个最懒的整骨医师,一个每次拿着小榔头在病人身上“蹦蹦”地轻轻敲
两下就算完事,还有一个拿按摩仪在病人身上“ 呜呜”忽悠几个来回就行了。
当然也有许多好的、负责的医生,但是这些混混们也没有人管,照样混日子拿钱。
事情还没有到此结束,不久卢丹收到一个陌生实验室的账单,打开一看,一百多元。
打电话去问医生诊所,女秘书告诉卢丹,抽血后的血液送到实验室检查是要另外收
钱的。
“ 为什么当时我结帐的时候你没有告诉我?” 卢丹不满地问。她以前也体检过,
记得上次的体检费用包括验血等,并不需要另外付费。
女秘书狡辩道:“ 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
“ 我想同医生说话。” 卢丹说。
“ 医生没空。” 女秘书立即把电话挂断了。
再次打电话去,那女秘书的口气极为不客气,没说几句就把电话啪地挂断了。
随后,卢丹不停地收到催帐公司打来的骚扰电话。
每天清晨傍晚,催帐公司的自动录音电话就准时打来,比上弦的闹钟还勤快。
算了,还是付钱吧。卢丹不厌其烦,最终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