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好了。”
“ 我会考虑的。” 卢丹说。
“ 没问题,你去找律师吧,祝你好运。”尼克口气强硬地说,气焰嚣张。
“ 那好吧,也祝你好运。” 卢丹回答。
放下电话,尼克那种蛮横恶劣的态度,让卢丹感到很愤怒,内心的怒火似狼烟般蔓
延。
她开始认真地考虑是否要找个律师讨回公道。
上网去查看纽约州有关法律,卢丹越看越泄气。
那上面写得明明白白,老板可以随时辞退员工,而且并没有规定要付遣散费。
打电话与好友薛雅兰气愤地说起这件事,薛雅兰劝说:“ 算了吧,别闹僵了。现在
许多工作都需要前雇主的推荐信,万一你和他撕破脸皮吃亏的还是你。俗话说:多
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
也许只能如此了。
等到星期一,卢丹去诊所拿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时,她发现那里已经有个年轻的女
孩子接替了她的工作。
所有的文件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边。
尼克避而不见,朱丽娅笑嘻嘻的,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戴西照例面无表情,
冷淡地寒暄了几句。
倒是芬妮流露出些真情,显得有些依依不舍,不停地说着:“ 很舍不得你离开,以
后要经常来看我们啊” 之类的话。
芬妮还拿来了一个纸箱子,帮助卢丹收拾着私人物品。
一盆蟹爪兰,不知以前是谁送的,卢丹第一次看见它时,它被丢在诊所的一个角落
里,枯黄憔悴,奄奄一息,无人怜惜。
卢丹看了不忍心,将它拿过来自己照料,经过精心调理,如今它已悄然盛开,伸展
着腰肢,娇美的花朵鲜艳明媚。
“ 这个送给你。” 卢丹对芬妮说。
芬妮很高兴,连声道谢,将那盆花搬到她自己的办公桌上去了。
尼克始终躲在办公室里没有露面,卢丹也根本不想见他。她与同事们一一拥抱告别,
然后就走了出来,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