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杓立马想到:“苏云柏。”
“为什么男女主也可以玩家来当?你们这样不早就违背了小说原著吗?”
郭小水笑了声:“诶,大致的剧情,我们还是挺还原的啊。我们只要保持大剧情不变就行,这样的目的是为了让世界意识无法识别出我们是外来者。”
“而且其它时候我们就要完成系统给的任务,吸取世界能量。”
“你自己有任务,不是吗?”
秦杓:“对。”
他又说:“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可能有点涉及隐私。”
郭小水:“看你怎么问吧。”
“你现在的脸,应该不是自己的吧?”
郭小水说:“但说无妨。”
秦杓:“现在你的脸,应该不是自己的吧?”
郭小水耸肩:“对啊,我们每个世界的脸都是不一样的,虽然可以用自己的脸,但那是傻帽才会做的事。”
“傻帽”:“……”
他好像没自愿,一到这个世界就是他自己的脸。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我爸找了个小三,跟你的脸一模一样,右眼睛北偏东40度的一颗痣分毫不差。”
郭小水:“……”
……
日子就像平常里人们说的,“刷——”一下,很快啊,就过去了。
在秦杓出院前,只发生了一件可以称得上大的事。
苏云柏出国了。
那一天风平浪静,天气还很明媚。
秦杓眯着眼靠在床头,感受着窗外的清风像拄着拐杖的小老头缓慢的进来,又缓慢的吹着他的脸。
易桀正在送苏云柏的路上,秦杓怕某个心机苏某暗地里损害他又棒又好的形象,借“不能亲自送表哥很遗憾,所以只好视频目送他到机场”口,和易桀发视频虎视眈眈。
车上的两人忙得很,一直检查袋子里的东西。
易桀看着手机上的备忘录:“护照,签证,身份证带了吗?”
苏云柏翻了翻袋子:“带了。”
“保湿喷雾,小毯子,耳塞和眼罩呢?”
“带了。”
待一切确定好之后,易桀说:“给你带了一些果脯和糕点,还有你喝的比较习惯的矿泉水。”
“好,”苏云柏哑然失笑地看着他:“别老是皱着眉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易桀抬了几下眉头,让其慢慢放松下来。
“小桀,其实我很开心。”苏云柏深邃温柔的眼睛盯着面前相伴了十几年的竹马俊帅的脸。
淡红的薄唇勾走带着回忆色彩的笑:“看到你慢慢的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从爱哭的小胖墩变成翩翩少年,再到愿意重新接受这个世界,我突然有一种极大的自豪感。”
“就像是爸爸看着跌倒了很几次,不想再起来的儿子一样,本来想把他抱起来,儿子却顶着小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宣布自己已经长大了!作为爸爸真的是想大喊:”
“易桀崽崽是最棒的!”
易桀愣愣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下子坏笑起来的苏云柏。
虽说苏云柏和他玩的最好,但他这样开玩笑却还是第一次。
易桀脑子下意识做出动作。
Q:好兄弟说你是他儿怎么办?
A:上去就勒住他的脖子,用实力证明谁才是爹。
似乎大部分正常男生听到别人说我是你爸爸时,都会无师自通用肢体语言让对方明白爸爸与口出狂言的儿子之间的实力悬殊。
易桀以往听到别人这么说他,要么置之不理,要么就赔偿医药费,可这种小打小闹的行为,他也是第一次。
他好像,又有一点像正常人的感觉了。
“别别别,脖子可不能用力嘞啊!”
“哎哟,疼疼疼!”易桀的力道不重,苏云柏装作很疼的样子,被他勒得往后倒。
他双手按住易桀的手臂,笑得很灿烂,心里却阴暗到极致。
他嫉妒,憎恨能将易桀从自我束缚的蚕丝中带出来的顾祁之,靠那双说流泪就流泪的大眼睛?令人作呕的表情?矫揉造作的个性?就把本来要成为他专属玩偶的易桀变得一点一点正常起来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按住易桀的手臂用力了一瞬。
易桀放在车上的手机,依旧执行着他视频通话的使命。
【宿主,您见过呼伦贝尔大草原吗?】系统听着那头的打闹声,说:【我国最大最美丽的草原,从来不止一个模样。】
秦杓:【……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生活不止只有眼前的美好,有时候还有点缀人生的小绿色。】
秦杓:【我又不是占有欲非常强的人,你真当我是苏云柏这个动不动就喜欢黑化的小学生啊?】
秦杓有骨气的哼哼:“他和好朋友勾肩搭背我就吃醋,这还是男人吗!”
如果忽略旁边用厚厚一打写完了的草稿纸揉成的小纸团的话,系统还挺相信这个小屁孩真挺有正宫风度的。
秦杓莫名叹气一声:“等我出院了,差不多是过年了。”
“过年三十前一晚才放假,放完三天又要回学校,好辛苦啊。”
“现在啊,越来越内卷了。”秦杓听闻学校还补课,愁空山。
六八之难,难于上青天!
秦杓可恨自己年少不努力,除了学习外啥都行,这系统不是让他来旅游的,是他爸爸派它来让他来偿命的。
算了算了,读吧,就6个月了,以前无聊乏味的十几年都过去了,还差这一点时间?
而且上次考试他已经进步很大了,虽然前十没挤进去,但好歹不是垫底,第111名呢!
想了想今天还差哪些事没做,秦杓打开题目,调整好心态,马上看了起来。
手机另一头的易桀凑到屏幕面前一瞧,见秦杓遨游在题海中,心里无比开心。
他们都在为共同的目标一点一点努力,一点一点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