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见到波本之后就乱套了,之后的一切行为都有点太着急了,急着和波本撇清关系,直白到让琴酒毫不费力地看穿了部分想法,虽然确实达成了第二个目的,他确认了与波本搭档的命令不是来自琴酒,是比琴酒更高一级的命令,是Boss的命令。但他现在违抗了Boss的命令。
这太糟糕了,才见一面就失控成这样,天天见面还了得。
他现在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
苏格兰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看来你想明白你犯了什么蠢事。现在按照规矩算一算账。”琴酒如刀般的视线落在苏格兰的身上,“需要我给你重复一遍你的行为准则吗。”
“说。”琴酒语气强硬。
苏格兰张了张嘴,艰难地想要挤出几个字,不出意料地失败了,只能如往常般抬手打下了几个字:“组织的利益高于一切,先生的命令不可违抗。”
“波本,我就教教你这把叫苏格兰的刀该怎么用。”琴酒的话,让波本心头浮现不好的预感。
“不准动。”琴酒命令道。
苏格兰僵硬在原地,手机死死抓在手心,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好像知道琴酒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凌厉地腿风刮过,琴酒一脚正中苏格兰昨天被打中的腹部,苏格兰整个身子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苏格兰整个人呼吸急促起来,他要在这里,在波本的面前,不可以,动起来啊,可恶。
无论心中怎么催促,经过组织和琴酒磋磨过的身体,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不可违抗,听从命令。
琴酒点燃了一根烟,朝趴在地上的苏格兰走去。
“哒哒哒”每一个脚步声都像踩在苏格兰的嗓子眼上,腹部的每一处过往的伤口,结痂的没结痂的,都开始隐隐作痛,口罩下的嘴唇被咬的隐隐泛白。
琴酒蹲下身,拿着烟头的手逐渐向他的腰腹靠近。
苏格兰眼前开始模糊不清,耳边开始响起各种莫名的嘲笑,那根不断靠近的烟头,比锋利的刀尖、威力不凡的枪炮还要可怕,像挥之不去的阴影向他逼近。
不、要、靠、近、我。
模糊的景象中,一只蜜色的手闯入了视线,稳稳抓住了琴酒快要贴近苏格兰腹部的手,紫灰色的眼睛满是阴霾:“你在干什么,琴酒。”低沉的音色,压抑着的是那快要将他燃烧殆尽的怒火。
波本的声音像是一束炙热无比的光,瞬间炸开了苏格兰眼前的迷雾,荡清了耳边嘈杂的嗡鸣,让他一阵恍惚,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
苏格兰隔着护目镜怔怔地望着波本,他那眼底熊熊燃烧的情绪掩饰的很好,可他就是看出来了,那是因他而起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