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宝珠临死的恨意,死不瞑目的样子。
李有清的内心便更加坚定几分,打定了主意将他和温黛苟合的事情做实。
“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账!”
大长公主被李有清这无耻下作的话气得倒仰。
温守成更是气得上前径直给了他一巴掌,伸手想要将人拉开。
偏偏李有清死也不放手,温守成投鼠忌器,怕伤到下面的温黛,但李有清利用的就是这点。
他被温守成那一巴掌打得整个人都偏了过去,耳边充斥着嗡嗡声。
但他并没有愣住,而是借此猛然跪了下来。
他冲着温守成哭喊道:“还请岳父岳母成全,难道你们忍心郡主一直被这般看着,成为全汴京的笑柄不成吗?”
“你!”
大长公主指着人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枉她后宅沉浮几十载,居然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拿住。
“本宫要面圣,我倒要看看,这宴会究竟是怎么出现这些腌臢东西的!”
事到如此,谢夫人也不能继续装死下去了,忙道:“殿下,事到如今重要的还是保全您家郡主的名声啊。”
若是圣人介入,那谢家势必会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谢家身上绝不能有任何丑闻。
方才还一口一个音音的叫着,现在倒是急着撇清关系了。
大长公主冷笑一声,也不急着和她清算。
等到秋嬷嬷终于带着禁卫来,将所有人隔开,又派遣了经验老道的嬷嬷们上前将两人分开。
李有清经过之前的鱼水之欢早就腿软不已,怎么可能招架得住这么多人。
等他不甘心的被拉开,还在大喊大叫着时,秋嬷嬷却惊诧道:“殿下,这并不是郡主!”
不是温黛?!
秋嬷嬷当即把那瑟瑟发抖的女子揪了出来,那女子眉眼满是春情,额心殷红花钿,而她暴露在众人面前的肩膀上画着一朵鸢尾花。
赫然是汴京秦楼姑娘才有的标志。
那女子更是怯生生道:“奴家春月,公子买奴家一日,奴家也不敢不从啊,只是奴家不知是要冤枉人,不然奴家定然是不敢的,求官家老爷们明察啊!”
恰逢此时,有一名婢女在大长公主耳旁低语。
紧接着大长公主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她笑道:“即使如此,便叨扰了,替本宫谢谢你家小姐,晚些时候本宫会派人去太师府上接回音音。”
至此真相大白,原是温黛和董玥一道离开了,这李有清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赖上温家。
事情急转直下,不仅在场的人震惊哗然,李有清更是不敢相信的想要冲上去辩论。
“怎么可能不是温黛!怎么可能!”
只是他被几个手劲大的嬷嬷死死抓住,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
他死死地盯着那女子的脸,的确不是温黛,他目眦欲裂,一直在喊着不可能。
怎么回事,徐月不是说成功了吗,怎么会!
可惜他再想许多,败了就是败了。
大长公主也完全没有方才急火攻心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有清,眼神冷冽如冰。
“李侍郎当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本宫倒要问问看,李家与我温家有何深仇大恨!”
她说罢当即喊人立刻进宫去请圣裁。
李有清脸色灰白,心猛地一沉,无尽的慌乱充斥着心头,喉咙被无数银针堵塞,他张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满脑子,都是完了。
小别院内
徐月虚弱的躺在床上,外头谢安正在和大夫交涉。
她看着谢安还是一如既往关系她的样子,唇角忍不住轻勾。
瞥见徐姨娘来了,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恶意。
“怎么样,温黛是不是身败名裂了,到时候狗咬狗又是一出好戏。”
“困于此处,不过一时之计,很快,咱们就能回去了。”
温黛毁了,温家不就只剩她一个女儿了,到时候温守成自然是要把她接回去,谢家的婚约也只有她能代替。
只可惜为了拖住谢安,她不能亲眼见到这一幕,不然那才是畅快不已。
徐月眼中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看着她,徐姨娘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李有清失败了,温黛根本就没中计!”
徐月脸上瞬间阴沉,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喊出声。
“怎么可能!”
天衣无缝的计划,温黛怎么可能没中计!
若不是顾忌着谢安还在外头,徐月早就疯了。
只是少顷,谢安进来,神色着急。
“音音出事了,我先回府看看,大夫的事无论什么药材都可以来谢府拿。”
说罢,竟是不等徐月回话,转身就大步离开了。
那着急记挂的模样,彻底的撕碎了徐月脸上的假笑。
“贱人!贱人!”
徐月再也控制不住,气得抬手将手旁的汤药摔在地上。
往日温婉娴静的模样早已经扭曲成一副狰狞的恶鬼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