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笑得温柔,“我也只是好意,二妹妹若是不信,那真真是把我想成了蛇蝎心肠了。”
“是啊,这温郡主何必为了一时意气呢。”
“谁说不是呢,连徐姑娘都比她知道的清楚,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
周围一时间议论纷纷。
众目睽睽之下,长姐好心好意,若是温黛拒绝,那才是不领情,更加坐实了她性子依旧是一如既往。
温黛看着面前的徐月,她为难道:“并非不相信长姐,只是这是比赛,公平为上,姐姐是打算公然为我作弊吗?”
话一出口,徐月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她实在是没想到,温黛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一时间说对也不是,不对也不是。
温黛则是借机拿起了一旁的帕子,摇了摇手。
“多谢姐姐了,我还是相信自己好了,时间快到了,姐姐还是选自己的去吧。”
徐月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了,却还是不得已的维持着面上的笑意。
“那我就不叨扰妹妹了。”
上头,皇后睨了眼旁边的嬷嬷。
嬷嬷立刻会意的站了出来,高声道:“时辰到,请姑娘们将手中所写的名字与物品承于皇后面前。”
看着眼前的东西,皇后眼底涌起算计,同嬷嬷对视了一眼。
在拿起温黛的纸条时,嬷嬷不动声色的调换了名字,上头赫然写着太子的名字。
只是她刚要宣布,却听见一声轻喝。
“等等!”
嬷嬷手中动作一滞,皇后看向说话的江弈。
“江小侯爷,有什么事情?”
江弈行了一礼,道:“臣只是觉得这个法子有些麻烦,且我们这边东西归属还未定论,不若请皇后娘娘先为我们断上一断。”
江弈指着几人共同捏住的香囊,很是无奈。
几个人共争一物,当真是稀奇。
皇后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她看了一眼太子,太子也只是无奈的模样。
本来胜券在握的事情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皇后简直一口黑血都要呕出来了。
可她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体面,询问着江弈。
“那江小侯爷打算怎么断呢。”
江弈看了眼温黛道:“自然是想请长宁郡主看看这是否是她的东西,再看郡主想给谁了。”
江弈说完这话,大半人的眼神都落在了温黛的身上。
温黛没想到这个都能牵扯到她。
她瞥了眼被几人争夺的香囊,有些无语凝噎的扯了扯嘴角。
“启禀皇后,这香囊并非是臣女所放之物。”
“怎么可能!”
几道惊呼声接连响起,谢安更是不可置信一把扯过了香囊,指着上面的音字。
“可这上面还有你的小字啊。”
“那个...”
孙可莹弱弱出声。
“那是臣女没东西可放,便借了郡主的香囊,这可不犯规吧,规矩可并未说不能借。”
真相大白,几人的争强彻彻底底成了一场笑话。
谢安脸色微白,有些倔强的问,“那不知郡主所放之物究竟是什么。”
温黛硬着头皮指了指旁边的谢淮。
“谢大公子手上所拿之物,便是我所放之物。”
谁能想到,堂堂温家郡主,居然会放一块肉干进去。
谢安是懊恼,江弈是惊讶,而周玉河则是不甘心。
早知如此,早知...
他愤而望向谢淮,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谢安仍想嘴硬的说谢淮不一定猜对,可谢淮只是缓缓展开了手中的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温黛两字,字迹铁画银钩,一气呵成,毫无停顿。
谁能想到,几大王公贵子争夺,让一个小小的庶子拔得了头筹。
皇后更是手都快掐出血了,连笑都都笑不出来。
事已至此,江弈更是干脆提出,让女眷们公然说出手中东西的名字,也省得繁琐。
前面几个一个都没对,到了温黛时,温黛顶着众人的视线。
瞧见对面的谢淮也在看着她,她挪开眼神,道:“谢淮。”
谢淮唇角轻勾,同她对视,“郡主聪慧。”
温黛撇了撇嘴,心中腹诽,本就是她的东西,她又不是瞎子,这家伙就是故意的吧。
谢安看清楚温黛手中拿着的那块手帕,总觉得十分熟悉。
他再拿起手中的香囊,样式竟一模一样!
同那日谢淮手中所缠的一般无二。
谢安看着两人,尤其是看到谢淮望向温黛的眼神,心猛的一沉,犹如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
幼时,他与谢淮围猎,那时关系还未剑拔弩张,他向谢淮下战书说一定会超过他。
谢淮当时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同如今他望着温黛的眼神一模一样。
那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