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给你准备的零食和闲书,看看喜欢什么?”
楚秦遇没急着离开,跟着古别坐了下来,查看礼物。
接待来客的休闲区域,沙发组中间玻璃制的漂亮茶几上,被金卜忞搜罗来的东西堆得满满当当。
特助先生即使没有露面都能够感觉到他的用心。
他连隔壁销售组组长纪念孩子满月的奶瓶都抢了过来。
顶着古别好奇的眼神,楚秦遇默默把奶瓶拿走,打算稍后还给员工。
“那个我也有一个。”古别没有在意楚秦遇的小动作,反而有些欣喜。
楚秦遇偷拿奶瓶的动作一顿,忽地想起来持星人给的视频里有说,古别是他从孤儿院门口抱走的孩子。
好在古别并没有执着于一个奶瓶如何,在茶几上翻翻找找很快找到了感兴趣的玩具。
“这个是什么?”
古别翻开一本杂志,对着上面九宫格的数独产生了浓厚兴趣。
楚秦遇抽了根笔过来,温声教古别这个怎么算怎么玩。
在楚老师兴趣班开课不到十分钟的时候,门外有人来砸场子了。
“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古别被这一嗓子喊得回神,想回头查看一下情况。
然而楚老师依旧认真教学,没有受到半分干扰,像是被荼毒多年一样百毒不侵。
“哥!你怎么不出来接我呀。”一个人破门而入,倚着门框赖唧。
楚道晚想来看看自家哥哥伤势如何,连带着想倾诉一下自己近日的烦恼,并且期望哥哥能给自己一个解决方案。
然而进门后就看见小学时候宁愿说自己文盲不认字都不肯辅导自己功课的好哥哥正在给其他人温声讲题。
楚道晚马上就要碎掉了。
“哥,你在干嘛……你在给别人讲题?”
古别还是没忍住鸽了楚老师的数独小课堂回头看戏,就见昨天晚上蹲在楚秦遇身边哭唧唧的男生一把眼泪一把心酸的哭诉:“那样哄孩子的话,你从未对我说过啊。”
楚秦遇十分不给面子:“滚。”
“滚就滚。”楚道晚一秒收起演技,朝着茶几边“滚”过来。
“哥你这是在干嘛?”楚道晚在楚秦遇身边坐下,顺手从茶几上捞了袋薯片吃。
昨天楚秦遇受伤,楚道晚一心只有他的好哥哥胳膊要断了,小盗墓贼的影儿都没看。
此时悄悄看了古别几眼也没敢开口多问。
万一被他知道不该知道的,他哥这个黑心大帝一定会找机会收拾他的。
“在教我玩数独。”古别翻过杂志给楚道晚展示。
楚秦遇十分清楚自己弟弟的天赋,于是后发制人:“你来干嘛?”
楚道晚嘟嘟囔囔:“什么话呀,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你没事不会直接来聚星。说吧,怎么了?”
楚道晚也没再含糊,放下薯片擦了擦指尖道:“我公司丢了个人。”
楚家家大业大,涉猎领域不少。楚年萍一生四子,各有千秋。
三伯楚文识选择经商赚钱,楚道晚是楚秦遇三伯的独子,作为经济面的领头人,针对楚道晚的历练也与经济分不开关系。
去年楚道晚成立公司AC,主攻娱乐圈,名下招揽艺人网红经纪人,背靠亲爹的大树资源,很快成为圈内有名的“豪门”公司。
老板紧跟时事,今年年初开始就推出策划案,AC准备主持创办一个选秀节目,靠着楚家强横的资源链,节目自然备受关注。
楚道晚也丝毫不含糊,大把大把的钱丢了进来,眼看着距离节目开播还剩两个月,一个学员丢了。
这对楚道晚来说不亚于天塌了。
“详细情况呢?”楚秦遇眉间皱起,隐约觉得有点麻烦。
“上周五的时候,他忽然找到导演说他家里出事儿了,必须要回家。在知道可能被直接开掉并且赔偿违约金的情况下他还是走了,但是他本身能出道的可能性不小,导演还是松口了,只说让他在周日下午六点之前回来。但是他没有再回来了。”
“啊?”
身边的人忽然出声,楚秦遇回头看了眼听的认真的古别。
“从周日下午开始,导演组就开始给他打电话想要联系他,试了好多方法,但是还是没有联系到。”
“之后他们就上报到我这里,紧接着就报警了。”
果然麻烦。
楚秦遇轻轻揉搓着食指的关节,开口询问:“警方也没头绪吗?”
“没有,他没有乘坐任何的交通工具,他的账号也没有过支出记录。警方调了几天的监控,发现他是步行离开了京城范围,再往外的国道上就没有他的踪迹了。”
像是一滴水滴入了大海,离开京城范围后他有三百六十种选择,朝哪里走都能自由。
楚道晚说起这件事来身体累心也累,下意识揉了揉额角:“现在也有不少人追他,好歹是个公众人物。我们还在关注新闻,万一他被人认出来发到网上了呢。”
楚秦遇闻言也有些犯愁,捏了捏鼻梁靠在沙发上思考。
古别突然愤慨出声:“怎么能随随便便走了呢?你说的这个人叫什么?”
楚道晚一愣,随后快速回答道:“陈星翰。”
“生日呢?”
楚道晚思索着说了一串数字。
他看着他哥上班都要带来的漂亮小人儿转过身,从身后的包里摸出来几个铜钱来——那个包好像是某家新品,前几天身边好多人都在抢购。
古别把三枚铜钱握在掌心,轻轻向上一扬又快速合拢。
楚秦遇有些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