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民:“能。”
郁潮:“……”
相比之下,宁语汐的家算条件好的了,也对,毕竟,她经营着酒铺,收入比单靠捕鱼高的多。郁潮心想。
郁潮停在尚民家的门口,倚着门前的小树,习惯性地伸进口袋里,摸索半天,手心仍是空的,他才反应过来他没有烟。
来来往往路过几个人,对郁潮来说全部面生。
铁门“哐当”作响,郁潮走神正认真,一激灵,看向迈出来的人,眼里更多了几分厌恶。
尚民抱着竹钉扔给郁潮,“拿着。”
郁潮扫了眼,头也不回地要走,尚民叫住他,“等等,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跟我回去干什么?”说完,郁潮投给他“老实呆着吧”的眼神。
话虽这么说,郁潮却停在原地。
尚民回到院子里,郁潮朝里望,催促道:“快点,干什么去了,再不走我不等你了,事多。”
“走吧。”尚民掐着一束粉色的花,对郁潮说。
郁潮瞟粉花一下,不耐烦地走在前面。
宁语汐听见动静,放下手里的水果刀,打招呼:“小民哥。”
“啧啧。”郁潮苦大仇深地跟在后边。
宁语汐仿佛在看神经病,“你啧啧什么?”
“我回来怎么不见你叫我?”郁潮和她对峙,挑起毛病。
“学会了没?”宁语汐不理会他的挑刺,拽袖子问他学的结果。
郁潮弯腰将竹钉放到地上,告状道:“他不教,我怎么学,怪我喽?”
宁语汐无言以对,眼前出现一束花。
“家里的花开了,我顺手给你摘了一束。”尚民向来说不出好听的高级话,木讷笨拙地递给她。
“谢谢,今年这么早就开了啊。”宁语汐凑到鼻尖嗅花香,心情明媚不少。
“花真俗,土死了。”郁潮坐到沙发上,环胸翘起二郎腿,小声逼逼:“也能拿出手送人?”
尚民反驳:“木棉是小汐最喜欢的花。”
“我有问你吗?”郁潮提高音量,拖长声故意说。
两人间的气氛降到冰点,互不退让。
宁语汐打圆场:“好了,别纠结太多。”
她补充道:“花还可以。”
“但人不行。”郁潮没好气地嘀咕。
尚民也不是好惹的,开始攻击他:“我人哪不行了,你把话说清楚,你一个外来的找什么茬?”
宁语汐挡在他们中间,理清思路决定支走尚民,“小民哥,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啊,你要不改天再来吧。”
宁语汐同时给了郁潮一个眼色,郁潮不情愿地放下腿起身。
郁潮踩得楼梯嘎嘎响,发泄着心中某种无故燃烧起来的情绪,无语地边上楼边磨叨:“这还敢说是亲人关系,心思就差写脸上了。”
是无故燃烧起来的吗?
他也不清楚,只是胸口闷得慌,始终得不到舒缓。
送走尚民,宁语汐擦干净花瓶,倒入清水,把花插进去,放在有光线的位置。
思考片刻,她登上二楼。
宁语汐抬手敲郁潮的房门,没动静,宁语汐又敲了一遍。房间里依然没有动静,然而门倏地被打开,郁潮靠着门框,舌头抵着后槽牙,不出声。
“你怎么了?”郁潮很反常,且没有征兆,宁语汐关心地询问道。
“我有病。”郁潮说完要关上门,将宁语汐拒之门外。
宁语汐手速快,拦住郁潮关门的动作,“你有事说呗,这样很吓人的。”
“吓着你了?”郁潮呛她,身高压她足足一头。
“昂。”宁语汐回应他。
郁潮手搭在门把手上:“关我屁事。”
宁语汐头脑飞速旋转,他越是这么说往往越是有事,可惜,她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他到底出哪门子的幺蛾子了。
她低眸认真思忖的模样落在郁潮眼里,他在心底轻嗤一声。没想到她是个榆木脑袋,哄人都不会。
末了,宁语汐恍然大悟,瞬间抬起头,说出心中所想,与郁潮确认:“你是不是喜欢尚民,他和我走得近,所以你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