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茶都准备好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俩要来的?”高远脑子缺根弦,震惊地瞪大眼睛。
池筱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脑子带上再跟我出来。”
“你俩消息倒灵通。”郁潮穿好外套,挨着宁语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那是,我俩第一时间就赶来了。”高远凑近他,“老大,你什么情况,有比赛我怎么没听说?”
郁潮心烦,揉额头淡淡道:“我没参加什么狗屁比赛。”
“啊?”高远打开浏览网页上附带的视频,视频中黑色赛车驾驶位,一个气质冷峻的男人手握方向盘,眸子锐利,一副不干掉对手不罢休的表情,和郁潮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赛道拐弯处,他弯起一边嘴角,调转方向盘,稳稳地撞向右侧的红色赛车,致使对手连人带车飞出赛道,车轮摩擦地面滑出火星,随后撞击到护栏上,车身重心不稳,翻扣倒地,对手当场陷入昏迷。
“老大,你玩了这么久的赛车,肯定做不出来这种事,但是视频在这摆着,驾驶人分明是你。”高远挠挠额头,看看郁潮,又看看视频里的主角。
“问题就出现在这,现在网络舆论铺天盖地,最好及时止损。”池筱喝了口茶。
郁潮手指交叉,放在胸前:“比赛具体日期多少?”
“十一月二十一,上午,地点在家洲湾,那老东西的地盘。”高远说着纳过闷来,一拍大腿,“这不就对了吗?老大怎么可能会去他的场子。”
“光靠这一点,你觉得媒体大众会信他是无辜的吗?”池筱点破漏洞,叹了口气。
“那天,正巧我出差,出于当天的任务需要,我自始至终单独行动,期间足够我去参加一场比赛,我的同事也无法为我提供不在场证明。”郁潮将茶杯扣在茶盘上,暗骂一句。
“气死人得了,都什么破事啊。”高远气的脸通红。
反复观看视频,宁语汐皱眉,终于在看了六遍后,注意到驾驶位男人下颚线隐约有一颗痣,郁潮下颚线光洁,全身都找不出来一颗痣,而这颗位置特殊的痣她莫名熟悉:“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三人纷纷看向她。
“前几天,我发消息问过你是不是在出差,你还记得吗?”宁语汐递出手机还给高远,转头问郁潮。
是有这么件事,他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在咖啡馆看到一个路人,长得十分像你。”她回忆着透过玻璃窗看见的男人。
此话一出,郁潮错愕,扯嘴角笑了:“难不成,郁老头在外有私生子?”
求生欲拉满,池筱生硬地说:“这是我能听的吗?”
“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郁潮满不在意,恶趣味地打通郁金南的电话。
浑厚的男声传来,尽显疲倦:“喂?”
“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吗?”郁潮直截了当的问。
沉默两秒,几阵呛水声连绵不断,这话把对面的人气的不轻,郁金南极力舒缓情绪:“废话,你不是我唯一的儿子,是第几个,混账东西,胡说什么呢!”
目的达到,郁潮毫不收敛地发笑,胸口畅快:“确认一下呗,万一有个素未谋面的兄弟姐妹呢。”
“你的事我可是听说了,自己处理,别给公司拖后腿。”郁金南严肃起来,摆手示意助理离开。
“放心,我的事碍不着你。”郁潮不等他说话,挂掉了电话。
宁语汐明白一直以来他和父亲关系不好,此刻不好多说什么。
“目前,咱们可以确定的是有一个和郁潮相像的人参加了比赛,并做出违赛行为。”她有条理地分析,“所以我们要做的是找出这个人。”
“这还不简单,比赛不是都实名制嘛,去查当天参赛的人,一一排除不就好了。”池筱摆弄头发,出主意。
“行不通,这次的比赛属于个人举办的比赛,不如专业比赛严谨,没有采用实名制。”高远否定了池筱的建议,郁闷又重了一分。
“服了,害你的人真狗。明显就冲你来的。”池筱无奈摆烂,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看样子,冒充你的人本身和你没仇,那就只能是受人指使,我们要找到他,然后给出更好的条件,争取拉拢他帮我们澄清。”思来想去,宁语汐还是决定从那个人入手。
“行了,到这吧,你俩留下吃顿饭。”讨论了半天,谁也不好受,郁潮终止了谈话,打开房门下楼,立在落地窗前出神。
外边的人指不定会冲进来,他发消息调来十几个保镖守在别墅附近,确保家里人的安全。
有保镖在,进出自由,池筱和高远有大门不走,非要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呆在他家一天没出门,宁语汐打电话和蒋琴报备安全。
到了晚饭,她和郁潮都没有胃口,简单吃了一点。
捞起鞋橱里的鞋,收拾一番,郁潮推门出去。
临走前,宁语汐叫住他:“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出去一趟,不会有事的,你在家里等我。”郁潮声音听不出情绪。
她情绪复杂,只说:“早点回来。”
启动车子,开出院门,记者蹲守在院外,他出门的一刻,瞬间上前,一排保镖拦住了所有人,郁潮轻嗤,在她们的注视下开走。
郁潮直奔目的地,车身疾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一双锋利,暗藏危险的眼睛隐没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