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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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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总持续不了太久。

二月初的傍晚,太阳归意已决,连带着收走了大地的暖意,齐灯火在劲风中踏着飞也似的步伐往回赶,却在进冬子舍的大门前被人生生拦下。

对方直接出了剑,齐灯火迅速还击。

“谁让你用剑的。”齐灯火的语气不善,尽管她的法术在对方衣服上留下了一片焦黑。

“你走得太快了。”李冬原的眼神有些郁闷,大概是在心疼这件衣服。

“有什么事吗?进去说吧。”齐灯火本想进屋,李冬原却在屋檐下停住。

“不用,就在这。”

“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在查孟峡的行踪。”

“这就是你翘课的缘由?”

“谁跟你说的?”

“符衔山,他说应澄先生罚你把剑法练了一百遍。”

李冬原意识到二人跑题了,硬生生地转了回来:“我发现他频繁与一个人见面。”

“谁?”齐灯火的心被这句话提了起来。

“蒋楠。”

齐灯火等待着对方进一步解释,发现这是奢望后问:“……蒋楠是谁?”

“法修甲班的中阶弟子。”

“是位女子?”

“是。”

“他们会不会是在……”

“传递消息?”

“谈情说爱?”

“谈情说爱?”李冬原一字一顿地重复,似乎在咀嚼这个词的含义,缓了会儿才道:“不是。”

“为何?”

“他们每次碰头的时间都不长,说一阵话就走,而且他人听不到谈话的内容。”李冬原给出的依据倒有几分合理。

“蒋楠……”齐灯火念叨着这个名字,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细节。

“今晚我去蒋楠房间探探。”

“别!”齐灯火倒吸一口凉气,“不论他们是不是真的合伙作案,你私闯女营员卧房的罪名都会成立。”

“我顾不了那么多。”

齐灯火被他的果决震退了半步,隔了片刻才沉吟道:“他们如此小心,恐怕不会将筹码直接放在寝舍,没准已经用掉了。”

李冬原没再说半个字,转身离开。

“李公子……”齐灯火的声音与其说在挽留,不如说是礼貌一下,李冬原自然没有回头。

“哎。”齐灯火叹了口气预备回屋,又闻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清脆的呼唤——

“火儿!”

“时雨,你回来了。”齐灯火见她手里拿得大包小包,忙过去接应,“你这是去哪儿了?”

“去春字头那边见了几位朋友,我跟你提过——聂永安、肖天暖还有赵梦她们,你还有印象吗?”戢时雨的语气听上去十分欢快。

“唔,好像是。”齐灯火揣着糊涂装明白,估摸她说的应该是戢家的世交,只是她根本没有印象。

“唉呀,就是中北的几个家族,祖祖辈辈相识,逢年过节总会聚上一聚,这些是送我的礼物,等哪天我介绍你和她们认识一下。”戢时雨对朋友的记性很有数,解释道。

“认识一下?”齐灯火本来平平静静听着,到这突然警觉起来,面对戢时雨热切的目光又无法回绝,只好点头:“嗯嗯,好啊。”

“对了,我收到了家里的信,姐姐说她的病有好转了!”

“是嘛,太好了!”这么多天总算听到个顺心的消息,齐灯火跟着高兴起来。

“家里寄来了不少东西,快来,咱俩分一分。”

闻风而来的符衔山却带给齐灯火一份惊吓。

“昨日下了学,冬原问我要了一道‘无物无我’符,说是要去查筹码丢失的线索。”

齐灯火的瞬间手一哆嗦, “你给他了吗?”。

“他跟我保证不会用于害人。”言下之意就是给了。

齐灯火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看李公子为人正直,应该不会害人的,他只是想找回筹码而已。”戢时雨宽慰齐灯火。

他不害别人,别人会不会害他呢。齐灯火在心里想,到底没说出来。

一夜梦境纷杂。

第二日,练功石上,本已初具雏形的五行法术又开始混乱,火团大涨誓要吞天并地,甚至惊动了值守先生。

齐灯火眼看以水灭火行不通,慌乱之下祭出了父亲在小时候教的拟物之形术。顾名思义这法术能够暂时性的将一物变换成另一物,是哄小孩子的不二选择。

齐灯看了一遍就学会了,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所有的东西最后都会变成——胖头鱼。

由各种材质做成的胖头鱼。

“这是?”一旁戒备的值守先生看得肃然起敬。

“火鱼。”齐灯火面无表情地回答。

“火鱼……”先生喃喃自语了片刻,确认情况可控便没再纠缠,徒留齐灯火满脸愠怒地看着空中的鱼,还活蹦乱跳着呢。

她将此归咎于昨晚休息得不好,捏了捏眉头提醒自己专心。

下个抬眼,那鱼又发生了变化。从一团胖胖的虚影逐渐缩小、凝实,最终变成了一条活生生的、如假包换的胖头鱼——掉进了齐灯火的手里。那滑腻又不正常的手感比这件事本身更令齐灯火头皮发麻。

她福至心灵地转身,果不出她所料。齐灯火假笑一下,将那条鱼捧到了朝暮跟前。

朝暮丝毫不介意地将其接过,甚至用手指碰了碰翕合的鱼鳃。

“送你了。”

“谢谢。”朝暮还在逗弄那条鱼,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愉悦。

“为什么我总会这种时候遇到你?”齐灯火试探道。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发挥一下想象力。”

齐灯火铁了心不说话,没等到回答的朝暮这才抬起头来,“说不定我是你的守护神。”

齐灯火被气笑了,“三岁稚童才会信你这句话。”

谁知朝暮的神情忽地变了,谈不上高兴还是不悦,倒像是惊讶伴着点没来由的赌气,“做孩童不好吗?”

长久的沉默后,齐灯火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置这条……鱼?”

“放生。”

倒是情理之中的答案,齐灯火点点头,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去西湖?”

“好。”

用午膳时齐灯火显得心不在焉,不停地将木箸变成一种愚蠢的木鱼,戢时雨开始还觉得挺好笑,后来便开始担心。

“火儿,你没事吧。”

“没。”齐灯火摇头。

“如果遇到了什么事,你会跟我说的,对吗?”

“对……吧,”齐灯火好像不太肯定,“时雨,你说这个拟物术能变出真东西吗,比如说一条活鱼什么的。”

“火儿,”戢时雨听得瞪大了眼睛,“拟物术怎么可能变出活物呢?仙法虽然玄妙,但是生命诞生需承天地之气,唯有两途,一是托生自母体,二是得道的神……”开了这个话头,齐灯火只能点头如捣蒜地听戢时雨背书。

打断施法的是一位面生的姑娘,应当是戢时雨的同窗,只见她凑近两人说了什么,戢时雨表现得惊讶非常。

“怎么了?”齐灯火小声问。“她说春字头有寝舍遭了盗贼,提醒我们小心点。”

齐灯火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戢时雨还欲跟她商议些什么,齐灯火制止道:“吃完饭再说。”

出了公厨,戢时雨说昨天见面的朋友就住在春字头,准备去打探消息,两人便就此分开。齐灯火打算顺道找一趟符衔山,不曾想与他半路相遇。

符衔山见了她便问:“灯火,你懂医术吗?”

齐灯火一怔,上下打量并未发觉他哪里有恙,心便开始慢慢下沉。

符衔山见她不答,更加急切道:“不是我,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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