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系归犬系,但他代入的也太彻底了,我脖子那块还有好肉吗?
“那要看你的喜欢是以什么为出发点了。”乔瑟夫耸耸肩,他看起来完全无所谓,至少没有仗助那么耿耿于怀,“如果是爱情,那自然不可能,否则那不就是典型的人渣了吗?但如果是亲情,那就不成问题了。”
“……兄妹和姐弟不会这样亲。”
“会。”乔瑟夫笑着,“我们这样的兄妹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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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依然两眼空空,乔瑟夫耐心地继续说。
“其实真正困扰你的是,你应当择一而终,但是你却不排斥和仗助以外的人接吻,甚至乐在其中。你感到荒诞,一直以来对自我的认知受到了挑战,在法律和道德开始谴责你之前,你先谴责了你自己。”
乔瑟夫是对的。
我像那些所有知错想改却不改的人,忏悔、放纵、然后忏悔,无限循环。
“这是件好事,你为难,恰恰证明你是认真的。”乔瑟夫摸摸我的头,“只有在乎才会痛苦。”
痛苦本来不是好事,但被他一说好像就没那么难接受了。
“爱人如养花。在我看来,你就是一朵花,需要爱意的浇灌,一个人的爱不够,要很多很多的爱才能把你养活、养好。”乔瑟夫把我的头掰了回来,强迫我看他。
全新养花论,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说完了我的想法,当然也代表了仗助的想法。再来说你。”乔瑟夫开始揉我的脸,我的脸颊肉随着他的手掌变形,话都不能说了,“你选择不拒绝,最根本的原因是担心拒绝后失去。你接受不了任何形式的失去,哪怕是细微的情绪变化,都会被你当作失去的先兆。所以你宁可全盘接收、自困自扰,因为对你来说这比失去好受的多。”
我不能说话,于是只好点头附和。
……刺痛了,真的,膝盖痛得嗷嗷叫,因为前几天我和阿帕基就有过这么一场乌龙。现在想想,阿帕基当时用那种眼神看我其实是他对他自己不爽,而不是对我不爽,我完全可以硬气一点——算了,我根本硬气不起来,当时虽然泪失禁但至少还能清楚地表达,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倔强了。
好绝望。有什么药能治治我吗?
“人只能选一样,宝贝,既要又要不可取也不可能。”乔瑟夫更用力地挤我的脸,“你不能选择了接受所有人的爱,又觉得这些爱是负担。也不能只选一个人或少部分人的爱,又感到不满足。”
我本能地想反驳,但一方面是确实说不了话,另一方面是我发现我反驳不了。
我确实把这些爱当做负担,但负担的原因是我怕无法回应同等的爱。
仗助走了过来,救我出乔瑟夫的魔掌:“摩耶,你配得感好低。”
不,是我以为他救我出魔掌,实际是他把乔瑟夫扒拉开,自己的手上来了。
“二哥说得对,摩耶,你是一朵花,需要很多爱,也值得很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