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没有什么问题,哪怕自家老爸不肯定不乐意带他去亲戚家拜年,你也可以解决(孙父:?),问题是让你觉得自己的思想已经不干净了。
好比是男朋友半夜不睡觉,跑到你的房间,一边说着“给你康点好康的”,一边钻进你的被窝,最后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夜光小玩具,准备送给你。
太可爱了。
不夸张的说,在这种可爱的“条件”面前,你脑中所预想的最纯洁的“条件”都得打码。
这就是佛缘吧。
根本没有世俗的谷欠望。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谷欠望,他现在赤果果展现在你面前的最大谷欠望,就是在你家过明路。
看他的架势,感觉最好把你们已经可以谈婚论嫁的事昭告天下。
哪怕这事你家正在气头上的老父亲,还有没松口。
总之,你答应了夏油杰的条件,并让他快点说说那个晦气玩意儿的事,好把关于条件的话题跳过去。
可不能让夏油杰注意到你猜了哪些“条件”,不然可都要变成附加条款了。
即便没什么不可以,毕竟你的猜想全在自己认为的安全范围内,但面对夏油杰,你又不得不小心一点。
这是个从小就会踩在你的底线上,用尽各种方法让你签下各种不平等条约,甚至主动“割城让地”的狠人。
“虽说之前确实是想过,但一方面,觉得出来玩提这个太扫兴了,另一方面算算时间好像也没过多久。”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所以说,你们这段时间干了什么。”
“重新启用了盘星教。”
你眨眨眼睛,好一会儿才从记忆里把关于这个牙阝教的信息挖出来。
“五条君居然把这个牙阝教留到了现在?那时候不是说要连锅端吗?”
虽说没有直接接触过,但这不影响你对盘星教好感负数,自然巴不得这个雇凶杀人的牙阝教早早消失。
然后你脸色复杂,又紧接着追问了一句,“等等,启用盘星教是不是意味着,你们之中还要有个人去当教主?”
不会是你之前变身术给的启发吧?
夏油杰被你这岔开的话题噎了一下,“……重点是这个?”
你坦白道:“嗯——有一说一,你穿袈裟的样子确实挺好看的。不愧是灵隐寺主持爷爷亲口批的佛缘,名不虚传。”(大拇指)
夏油杰:……
然后你被弹了一个脑瓜崩。
你捂着被弹红的脑门,言归正传,问道:“所以你们到底有了什么计划,居然还要把那个牙阝教拉出来。”
“一开始只是没有时候去处理,后来是发现所谓的教主和高层都在第一时间跑了,只剩下那些普通的教徒,处理他们不光没意义,还违反咒术界条例,除了一些可以找到罪名丢给警察的,只能暂时放置。”
夏油杰在说这些时,脸色并不好看,眼中蕴藏着隐晦的厌恶,只是他很快将这些情绪掩盖了下去。
也不是不能理解,就在旧口口村遇到的那些人渣,别就是夏油杰了,你都一度对普通人好感普通偏低。
这是没办法的事,而且现在已经有在好转了,上午他还被楼道里的大爷大妈拉去帮忙写了对联,看心情也没有变很糟糕的样子。
这里特别感谢某脑花转移了仇恨值。
不过相应的,还是积累了一定的压力的吧?
这个就得另外再想办法了。
于是你只当自己没有发现,耐心地等待着下文。
“虽说是放置,但其实是被悟丢给五条家监管了,那次……之后悟想起来,盘星教号称自己教派可以追溯到奈良时代,如果是真的,那成立的时间大概正好是在千年前,可能和那个家伙有关系,就让人清查了一下。”
结果就是,排除那些无意义的宗教活动和违法行为,从中多少发现了一些来自咒术界的蛛丝马迹。
“调查的人发现教派里虽然都是普通人,但一直和咒术界有联系。这点其实也不难推测,毕竟那时候盘星教的人会知道同化之日的具体时间就很奇怪,这应该是机密才对。但真正的问题是接下去的调查结果。”
夏油杰讲到这停顿了一下,抬手按压着自己的眉心,神色看起来也是对之后要说的话,感到很是头疼。
“再查下去就发现,那些曾经联系过盘星教的,除了一些下落不明的,就都是死人。”
“……噫——!这是恐怖片里才会有的情节吧!”
哪怕是已经知道绢索的大概术式,但你在听夏油杰这么说完,还是感觉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
夏油杰完全理解。
再一想到那边的自己,在死后不仅无法长眠,而是会被活了千年的老妖怪挖出尸体,掏空脑壳,成为术式操控下的行尸走肉,他的胃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那真是件比吞咽咒灵还要令人恶心,而且践踏他尊严的事。
最糟糕的是,如月车站很有可能就是那家伙搞的鬼。
这种事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而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出意外。
小桃她……
“小杰?”
“……嗯?什么?”
你没在意他走神,只是心里算着午饭的准备时间,开口催促道:“你还没和我解释为什么要启用盘星教。只是调查的话,用不着这么做吧?”
“哦,这个。原因主要有三个。一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人引出来,二是如果找到了需要帮助的术师,至少有临时的安置点,三……算是那边带来灵感吧,毕竟好好利用的话,拿来收集咒灵之类的确实很方便。”
夏油杰说了简单的计划设想,包括让盘星教转型,方便寻找或安顿像双胞胎这样,普通家庭出生的术师。
你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惆怅地叹了口气。
“简单来说,你以后还是要当和尚啊。”
毕竟都已经想到要通过盘星教收集咒灵了,那就不可能把这个教派的事务,一股脑丢给别人打理了,肯定是要自己露脸的。
夏油杰脸色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没事,我不介意。”
“不,你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