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煜醒来是件高兴事儿,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去食堂吃了晚饭,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回了房间,晚上也没什么事儿了。
萧北冥找了棉睡衣出来,自己去外面水房洗漱,顺便给小丧尸打水,口中说着让他快换了衣服,白天的衣服脏了都还没来得及换。
得益于萧北冥给基地覆上的一层结界,今夜外面总算是没再下雨,不过天气还是有些凉。
暖黄的灯光一亮,房间内就显得格外温暖。
木广白换好了衣服,光着脚踩着拖鞋搭坐在床边,腿上窝着只打呼噜的小猫,被他挠了挠下巴后还舒服地直往他手上蹭。
“呵……”他面上笑意难得柔和。
过了会儿,萧北冥自己洗漱完事儿,端着水盆子进门了。
木广白拎起宽松的裤腿,熟练地将双脚放进盆里,冰凉的水淹没了他的脚面。
“以后多少掺点儿热水吧?”萧北冥屈着腿坐在他对面的小马扎上。
木广白摇摇头,让猫自己跑走了,然后慢慢撩着水洗脚。
“冷水舒服。”他说。
萧北冥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听他的。
最近天气一直不好,水管子里的水冰冷渗骨,别人见他每日接这一盆子凉水,还觉得奇怪呐。
他无事可干,便盯着木广白的动作。
撩水的手细白修长,露出的小腿弧度丰润、莹润光滑,怎么都没什么体毛呢?脚也白,瘦且骨感,都可以瞧见上面的淡青色脉络。
他们两个人身高只差了半个头,小白的脚自然也不是多么小巧玲珑,可看着偏又精致漂亮极了,叫他忍不住想握在掌心把玩一番。
木广白洗了脚,往他膝盖上一搭,萧北冥回过神来,便熟门熟路地运转灵力为他蒸发掉水汽。
木广白也没收回来,就那样搭着,突然想起来:“哥哥,你给池煜和我吃的药到底是什么做的?”
“是加了你们修真界的什么仙草奇花?”否则怎么会清除得了丧尸病毒。
“也没什么,”萧北冥垂眸看着看着,随口应着,还是忍不住抬手覆了上去,温热的掌心碰到冰凉的肌肤,缓缓滑动着,触感细腻,他说:“就是普通的疗伤丹药,只不过加了点儿比较特殊的引子。”
吃一次,禁制就发动一次,所以每次他给小丧尸喂丹药之前,自己还得提前吃颗疗伤丹药。
唉……
萧北冥想想,他也算是用心良苦、自作自受,可又没办法,只能受着了。
“什么引子?”
脚上腿上传来摩挲的感觉,木广白只垂着眼皮看了眼,没在意他的流氓行径,反正都答应和他在一起了,摸几下又不会少了块肉。
他就想知道那药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有能治疗的药,怎么没有拿给人类研究所去生产制造?”
萧北冥轻捏了下他的小腿肚,戏谑道:“那药若是真的生产制造了,恐怕你就得替我守寡了。”
“什么意思?”木广白一听就明白了,眯了眯眼,语气不太好,“你到底往里面加了什么?你的命是我的,要死也得我同意。”
“关心我就好好说话,别这么暴躁。”
萧北冥一听乐了,也不想去倒水了,连水带盆子直接收进空间里,迅速起身将他一下子拽进自己怀里,而后打横抱坐在自己腿上。
“……”坐在他硬邦邦的大腿上,木广白不禁怀疑萧北冥他是不是有肌肤饥渴症什么的。
萧北冥含着笑意的双眼注视着他,牵着他的手,引着从自己衣领大敞的衣服里钻进去。
木广白的手触碰到他火热的胸膛,随后手指头又不小心掠到了小小的一粒。
“?!”
“我在问你问题,你就不能消停……”他立马要抽回手,手掌却不经意擦过一道粗糙的凸起。
木广白手一顿,眸光锁定了他胸前,当即抬手扒开他的衣服,狰狞蜿蜒的疤痕露了出来。
伤口处新长出的肉还有些粉嫩,是新伤。
“这是怎么回事?”他语气一冷,眼中也带上了几分凌厉。
可昨天彻底摊牌的时候,萧北冥脖子被自己咬伤,那会儿他还很生气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记得那时他身上是没有疤痕的。
“是今天杀丧尸的时候那个人伤得你?”木广白只能猜到这一个可能性。
萧北冥笑了笑,用腿掂了掂他,说:“你不是问我引子吗?这就是。”
“……”木广白看着那道粗重的伤疤,嗓音有些干涩,“你是说,你用血做药引……”
粗粗算来,从走过勒羌沙漠,三月份多那会儿,他就开始吃这药了,到现在已经是五月下旬了。
这期间,萧北冥放了多少次血,他从来不知道,萧北冥时常会在他眼前换衣服,之前他也没看见过对方身上有伤疤。
萧北冥握住他的手指,捏了捏,笑说:“修为越高深的修士,血液中蕴含的灵力也越多,我的心头血可是珍宝。”
“池煜是我兄弟,而且他受伤也有你我的原因,我自然得救他,至于你嘛,”萧北冥捏着他下巴晃了晃,挑眉道:“再坏那毕竟也是我的宝贝。”
“一宝换一宝,也值。”他自己都被这个说法逗笑了。
“那你还挺会做买卖。”木广白嘲他,眼中却带了些笑意,“之前看不到伤口,怎么今天反倒露出来了?”
一来是今早刚取了血,伤口复原得再快也还留着痕迹,另一个原因嘛,他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想搏一搏你的同情,让你怜惜怜惜我,说不准这谈恋爱的事儿就成了呢?”
木广白嗤笑一声:“算你有点儿小聪明。”
“是吧?”萧北冥把脑袋靠在他肩侧,豁出去老脸,“所以啊,我这血这么珍贵,要真送出去研制药品,那你夫君我可就亏大了,美人儿刚到手,还热乎着呢,总不能尝都不尝就把命丢了吧?”
他说得有些流氓,木广白怎么看怎么怀疑,推开他脑袋,斜睨着他:“哥哥,你活了千百年,真没有过别人?”
嘴上把式这么足,真的是个新手?
“当然,我怎会骗你,”一听这话,萧北冥忙解释,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我也是听燕长风他们说得,听得多了,那不是自然而然就会了。”
他倒庆幸之前听他们整日说美人长美人短的,否则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怎么哄媳妇儿。
“我倒是好奇你口中的燕长风那些人都是什么样子,等去了你们修真界,给我引见引见?”
没摊牌之前,木广白觉得萧北冥暗戳戳的,自己稍微一个过分点的动作,就能让他耳根子红半天,现在说清楚了,这脸皮倒是练得越来越厚了。
虽然这耳根子还是照样红,但嘴上功夫可不弱了。
萧北冥就喜欢听他说以后的事儿,双目一亮,忙道:“那是自然,待咱们回去了,我带你去一一拜访长辈好友。”
木广白看着他胸前的疤,手指轻轻划过,周身气息也慢慢沉静下来,伸手揽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享受属于他们两人的宁静时光。
睡前。
木广白提到了没有说到的那话题:“对了,哥哥,带你来的那股力量,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