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小门处,蓝明朝着辞尹游摆了摆手,就此别过。辞谨寒巴不得早点回去见时银,只是分开一会,他都担心时银是否还乖乖地留在他的房间。
正要转身赶往别院,辞谨寒却鬼使神差地想要再看几眼。突然,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在拐角处拉住了蓝明。
好奇心使得辞谨寒停下了脚步,他不明白他的母亲,一个不信神佛的人怎么会找一个和尚,而且看蓝明的神情,他似乎早就知道了洛芸会找他。
二人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行为上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就在辞谨寒还在思考,洛芸是因为什么事情找蓝明的时候,只看到洛芸微微前倾,附在那所谓的得道高僧的耳旁不知道说了什么。
高僧并没有避让,他动了动嘴,辞谨寒没有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洛芸同蓝明说完之后,并没有急着抽身,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又聊了一会,期间洛芸似乎是有些无聊,摘下枝头一朵开的正红艳的桃花碾在脚下。蓝明只淡淡地望着她,不置一词。
可是辞谨寒的脸色却有些微沉,他觉得两人是否过于熟稔,举止姿态亲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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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干什么?”秦大丰在外面看到了辞承,他似乎心情很好,脸上带着春意,第一句话竟然不是斥责。
“我、我……”辞承“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拿出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我在猪棚那里找到一个手镯,正想着拿给婶婶。”
“手镯?”秦大丰接过,顺势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真金的?”
辞承低下头,避开与秦大丰的视线交流,秦大丰眯着眼,一把揪住辞承的后颈让他直视自己:“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在秦大丰的威胁之下,辞承也不敢再隐瞒了。
秦悦自从那一件事发生之后,整日躲在房间里,连学也不去上了。她只要一出门便会遭到路人的辱骂和丢东西。
她彻底被磨去了傲气,成为了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刘芳看着心疼,也在四处想办法,刚巧在打电话时被辞承听见了。辞承将他最近一次听到的刘芳打电话的全过程尽数告知给了秦大丰。
“你是说刘芳她最近在和什么人打电话,希望她可以帮帮悦儿,再次争取上 A 大的名额?”
“嗯。”
本来秦悦能上 A 大这件事,秦大丰就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那可不是他们能够得到的门槛。
果然,刘芳有事在瞒着他,还是个大事。他就说这些年家里经济条件突然转好肯定有猫腻。再结合上次那条项链,秦大丰决定一定要好好弄明白。
“你说,你刚刚在哪里捡到的?”秦大丰眯着眼问道。
“猪圈旁。”辞承伸手指了指。
“我今天问你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要告诉刘芳,秦悦也不行,明白吗?“秦大丰暗暗使力,将辞承的肩膀捏得”咯吱作响“。
辞承吃痛叫出声,肩膀止不住地在颤抖。
“明白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您可以放开我了吗?“
看到辞承如此害怕他的模样,秦大丰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秦大丰走远后,辞承才慢悠悠地晃回了屋子。他开始期待等秦大丰挖出了刘芳这些年费尽心思藏着的那些“宝藏”,他会是什么反应,刘芳又会如何。
上一世,秦大丰直到最后才知道这件事,那个时候,刘芳早已经就翻脸不认人,攒够了钱将秦大丰一脚踢开。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一无是处,只知道躺在家里喝烂酒的男人,更不用说那时的刘芳已经有足够的资本过上一个安稳舒适的生活了。
要变天了。
辞承拿出手机,看着那一连串的阴天。
“据本台报道,今日十六时五十二分,龙脊山顶有一块陨石降落,引起了小范围滑坡,但并未造成严重损伤。市民朋友们请尽量避开,以防有辐射危险……”
终于来了吗?
辞承关掉手机,他将床底的小黑一把捞了上来。上一世,到死,陪在他身边的都只有这一只预备储粮罢了。
“小黑,如果我杀了时银,你会生我气吗?”
“哼哼——”小黑在辞承的手里不安地动了动。
“这样啊。”辞承挠了挠它的下巴安抚着,他的眼神深邃如夜空,带着丝不详的气息,让人无法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