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音这边对音忍们的研究甚至还不如桢。由于多由也他们已经死亡,体内血液基本处于干涸状态,切片在显微镜下也没看出个四六,咒印物质分解的速度超乎人想象的快。最后,他们不得不将那几具尸体重新封印起来,只留下了一堆研究笔记。
但无论是纲手还是静音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大蛇丸的研究成果是一定会违反伦理的,这种事在木叶根本不可能被允许存在。纲手大人虽然是医疗忍者,这方面的原则性可是超强的。
桢:“你们那个治活再生之术不也是新型医疗忍术吗?当初是怎么研究的,不做临床实验吗?”
静音的解释是,这个忍术已经研究了好几年,所以,纲手大人和静音那段时间过得可算是颠沛流离,到处追着可能会产生大型冲突的地区跑,这才遇到了不多的若干重症伤号,算是积攒出了第一手资料。这也是托了纲手大人实力强悍的福,不然的话,就凭两个弱女子在战区到处乱窜,天知道会出点什么事。
桢的体力不太行,工作了大半天就开始腰酸背痛,静音便很善解人意地劝她回家休息。桢正好乐得光明正大翘班。要知道她家里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哪!
一天就这么毫无波澜地过去了。桢带着一直守在医院门口的膏药回了家,路上还买了些生活必需品。本来她还想着要膏药帮忙一起背东西,可这狗子个头太小,身上也绑不了什么。桢不由得暗暗感叹,这还不如让布鲁留下呢…布鲁也就是打呼噜声音大点,饭吃得多点罢了…
额,还是算了。
然后,等她带着膏药回到那个刚刚住了一天的家里时,便被室内突然多出来的摆设和零碎小物件惊住了。看看,门口的鞋柜上摆上了一个透明小花瓶,瓶里插了三朵向日葵;客厅里的窗户装上了窗帘,是那种淡绿色的纱帘,上面还缀着一颗颗另外用翠绿纱布做成的小苹果。往前看看,室内的椅子多了一把,不至于来个客人就必须站着了。再扫一眼卧室,床单总算不再有棱有角地铺在床板上,看来已经铺上了厚一些的床垫了…
她闻着厨房里传来的香味,瞪着刚刚从厨房里跑出来,还系着一条小熊围裙的卡卡西。卡卡西冲她微微笑着,拿了块纸巾擦手,看来是在洗什么菜。膏药快乐地“汪”了一声,啪嗒啪嗒地跑进屋去了。
卡卡西昨天不是说要去做什么任务…啊不对,她还没在某些事上做决定,他搞这一出是要干嘛…不对不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卡卡西这么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架势,是想倒逼她承认某些事?
“回来啦,”卡卡西笑眯眯地道,走过来接过了她手中的袋子,“先去洗个手,这个时间你应该也不怎么饿吧,正好,汤还要熬一会。”
“你…”
“在纲手大人那工作会很累的,休息休息,吃点水果。”卡卡西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往桌上看——有一碗新鲜透亮的草莓摆在那里,正等待着她来品尝。
桢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沉默了一会,她进了屋,感受着这种温暖的家的气氛,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她不想继续这样拖累人,却又有些舍不得这种暖意。她努力把目光从厨房墙上挂着的两把刀和两个汤勺上挪开,强迫自己看着卡卡西。
“你其实没必要这样的,卡卡西。”
这话还是得说出来,不然的话,就连她自己都要鄙视自己,明明想要一刀两断,却还贪恋着人家给她的好处,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成为这种人?
卡卡西依然笑眯眯地道:
“这也不费什么劲,别放在心上。”他顿了顿,补充道,“就算是阿凯和惠比斯,如果他们有空的话,也会过来帮忙的。”
可桢也没打算让他们来帮忙啊…再说了,卡卡西这一副男主人的模样,哪里是阿凯他们做得出来的?
也是她昨天没有坚持原则与他彻底一刀两断,现在再想说些绝情的话,也说不出口啊。
卡卡西像是看出了她的纠结,便把水果碗往她面前推了推道:
“慢慢就会习惯了。”
桢“额”了一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用草莓堵住自己的嘴。
“…所以别有压力,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总比他们近。”
她抬头白了卡卡西一眼,就他这个步步紧逼的样子,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一个小时之后,汤炖好了,两人一狗开始吃饭。桢买了新的狗碗,卡卡西拿去给膏药盛了几块带了很多肉的骨头,膏药美滋滋地吃着,大尾巴摇得快上天了。
可说呢,以前有这待遇的基本都是帕克吧。
第二天,她又来到了医院报到,却没见到静音。听值班的医生说,他们一大早去鸣人的病房巡视,结果发现这小子居然偷偷跑了!那可是大伤初愈的九尾人柱力,不可以置之不理的!更何况前不久刚出了宇智波佐助出走的事,类似的事再发生一遍,可谁也受不了。他很有可能是冲着佐助去的!于是静音便带着几个医忍出发了,誓要把鸣人的追踪之路给堵死!
由于这次大概率没有大蛇丸的手下过来接应,那就只是鸣人的个人行为,理论上是不需要什么高级忍者去协助的。但静音还是如临大敌地带走了好几个医忍。他们过来的时候鸣人的床铺还是温的,看来根本就没走多远,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他追捕归案了。
那就只剩下桢一个人去看看那几个木叶下忍的情况了。她也的确走了一圈。没什么意外,那几个孩子都已经清醒了。宁次和丁次的伤比较重,带着满脸的憔悴对她这个副主治点头致意。牙就更好一些,已经能自己给那受伤颇重的赤丸换药了。
等到桢回到医生办公室,正赶上静音气哼哼地回来。跟在静音身后的医忍们扛着一个满身都是绳子的木乃,也就露出的一颗金发脑袋还能让人看出那是鸣人。鸣人的嘴巴给塞上了什么抹布,正在使劲摇着脑袋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静音一眼看到满走廊的人都在惊讶地瞅着这仿佛绑架现场似的一幕,不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桢问道:“你们在哪找到他的?”
这话一听就知道,鸣人出走的事已经在医院里传开了,静音翻了个白眼说道:
“拉面店!我简直服了他,费好大力气跑出去就为了吃碗拉面?那玩意什么时候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