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声响传来。
江南行推了推赵璟:“起床,有人在过来。”
门又不是没锁,他还没听见脚步声,起码也得过一会儿才来。赵璟装作没听见,手上抱得更紧了。
江南行对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行为不置可否,在熹微的晨光中,他手指抵住少年人坚实温热的胸膛,指尖缓缓下移,在胸口轻轻画着圈,仿佛某种轻佻的抚慰。
或者说勾引。
赵璟呼吸一滞,身体霎时僵硬起来。
昨晚,也正是这般……
江南行将这脸红心跳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意味深长地轻声道:“要是被别人发现我们在此处厮混,你打算怎么办呢?”
赵璟默默松了手,还挪窝让开了一条道。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肉眼可见的红成一截僵硬的木头,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
终于下了床,赵璟不好意思再黏人,规规矩矩地把床铺整理好,又去堂屋里拿了破万法——它正和越流霜坐在一起,看样子是在说些悄悄话。
破万法见人就叫:“呔!”
越流霜把头一扭:“哼。”
“说点我能听懂的,两位剑前辈。”赵璟拿起两把剑,推开门往外去。
恰在此时,小院的门被敲响了。
这处宅院是赵琛手底下的人安排的,此时能寻来的,且还会礼貌敲门的,自然就是天家中人。
打开门是一个衣着低调的中年男子,面圆无须,看起来很是和蔼圆滑:“少侠,我们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赵璟问道:“是有何事?”
中年人笑道:“您去了就知晓了,多的话我们做下人的可不敢乱说。”
赵璟点点头,便随那人一同走出去。出门之前,他往后回望一眼,感觉到一股天山雪般微凉的灵气还在屋内。
越亲近,他的境界越高,就越能清晰地感知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心头不禁软了许多,他拇指轻轻摩挲过剑柄,大步走出院去。
院中。
江南行推开门,一片孤清的院落中景致一览无余,正是花草荒凉的时节,偏偏多了一只小老鼠。
“看多久了?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