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对的人是他,对着他展露,何其美妙的滋味。
“别怕,不会有事。”眼底流露诡异的温柔。
白堞:在说什么,听不清,他要死了吗?
白堞的嘴巴长着,手指人容易的探入进来。
细长的中指,轻轻地将残渣从口腔内壁和牙齿上拨动。
动作是极尽的轻柔,将附在舌头上的残渣轻轻推动,最后直击要点的刺激。
白堞感觉到一阵猛烈的生理反应,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一下子可以呼吸了,空气流入胸腔,太好了,他终于可以呼吸了。
呼哧呼哧的喘了好一会儿,气息才平静下来。
突然发觉周围有一些诡异的安静。
他抬起头来看一下面前的网易居然身上沾着被他吐出来的污秽。
天呐!
他颤抖的双手,亲亲两指夹住对方的衣襟。
“王王厉宴屿,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他好怕对方会发怒打他,他不是故意的。
厉宴屿笑的温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
竟然一点都不发怒,他真的脾气好好,呜呜呜。
他脸颊上浮起一抹羞涩,他说“谢谢你救了我。”
虽然不救也没有关系,但是他确实不想就这样因为噎死而死掉,实在是太丢人了!
怎么说也要换一个敞亮的死亡方式。
厉宴屿笑了笑,“先不说这个了,去换一身衣服吧都脏了。”
白堞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沾上了一些污秽。
顿时有种想找到地上的一条缝钻进去的冲动。
但是比自己更为严重的厉宴屿居然还秉持着这样的风度。
不愧是王爷。
他眼中的碧色荡漾,微红红的眼角如春水,点头应下来。
厉宴屿的目光紧随白堞那修长的身影直至其消失于偏室的朱门之后。
厉宴屿周遭的仆从们便如被无形之风拂动,动作敏捷而有序地动作。
一袭深衣的仆从,步履轻盈且急促,双手捧着银盆,盆中清水微微泛着涟漪,生怕洒落一滴。
另一名身着皂色衣袍的仆从,紧随其后,手中托着叠得棱角分明的热毛巾,大气不敢出一口,额角已隐约有汗珠渗出。
在这位厉宴屿面前,(不敢有任何疏漏)任何的疏忽都可能招致不可预知的后果,因此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触怒了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厉宴屿。
厉宴屿伸出一只手腕,骨节分明,掌心宽厚,犹如玉石琢磨而成。
他将仆从递上的毛巾拿在手中。毛巾的热度透过细腻的织物,熨帖在厉宴屿的掌心,而他那深邃的眼眸却未见丝毫波动。
他缓缓地擦拭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询问:“消息传播得怎么样了?”
仆从眼神低垂,不敢直视厉宴屿的威严。
那位捧着热毛巾的仆从,手微微颤抖,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心知这位大杀神并没有表现的那般无害。
被誉为“杀神”的厉宴屿,战场上铁血无情,归来的他脱去了嗜血的模样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深不可测。
他的温和是面具,真实性格冷酷果断,只有亲近者才知其真面目。
曾经就有个新来的仆从不慎将茶水抖落厉宴屿文案上被厉宴屿不留情杖杀。
因此,仆从们对其既敬又畏,时刻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他的逆鳞。
他恭敬地回答:“回厉宴屿,消息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散布出去了。不出半日,整个都城都将知晓您遇刺受伤的消息。”
厉宴屿听后,那只擦拭着手指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继续缓缓地动作,他的眼神深邃如古井,让人无法窥探其深处的思绪。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似乎对仆从的回答颇为满意,又似乎在嘲笑着那些即将因这消息而动荡的势力。
“很好。”厉宴屿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他放下手中的毛巾,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仆从们连忙上前,一个接过厉宴屿手中的毛巾,另一个则小心翼翼地端走银盆。
而厉宴屿,上位者的高高姿态,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悠远。
仆从们退至一旁,个个屏气凝神,连呼吸都尽量放轻。
厉宴屿的威严如同这偏室内的沉香,浓郁而持久,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厉宴屿缓缓地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那扳指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历史与权谋。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次遇刺的消息一旦传出,必将在朝堂上掀起波澜,而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让那些暗中觊觎他地位的人露出马脚。
“你们都退下吧。”厉宴屿终于开口,声音虽轻,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仆从们如释重负,纷纷低头应是,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
厉宴屿忽而收回视线,他手指敲打着桌面,还没换好衣服吗?
偏室内,白堞踩着板凳,拽着绳子,在脖子上调整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