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汀默默用了一阶异能，让所有亡灵都顿在原地十多秒，多少给江离减轻了压力。

南安也皱着眉，也发动了一阶异能—焰爪狂猎，他的手化成带火的爪子，把那些能触碰到的千奇百怪的人都给烧了起来。

参商默默地看着江离，他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声音低低地开口：“他之前……”

“没这么狂躁过吧？除了上次躁郁期的时候。”艾芙珊默默接嘴。

石小洛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那两个女孩呢？”

几人回过头一看，欧汀的两只亡灵也跟着那两人消失了。

打架的几个人把这些东西暂时打退了，就看见另外几人愣在原地。

“怎么了？”江离甩了下手，把镰刀收了回去。

参商向他招手，“那两个女生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呗，食堂不是还有？去抓新的。”

江离的话让大家都看着他。

“怎么了？不去？”

参商没说什么，只是抓着他的手腕，“走吧。”

这次在食堂碰到的两个病人居然是正常人。

在听到欧汀解释了他们的来意之后表示可以沟通，他们也不想一直被困在这里。

“我们不是死于意外。”两个人有些惬意地坐在凳子上，吃着东西，慢悠悠地吐露的话语却推翻了大家之前以为的真相。

“这所医院的病人们都被关起来送到实验室做研究了，我们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死了又活了，总之等我们再有意识就已经在这里很久很久了。”

江离有些不耐烦，“说重点，被你们害死的人有没有机会恢复？”

“没有，我们又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问我们能有什么用呢？”其中一人笑了笑，却有些苦涩的样子：“我可没害过人，我就想要么快点消散，要么送我去冥海。”

“我可以送你们去。”参商平静地开口，“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东西。”

参商的眼角浮现出鳞片，一看就绝非凡人，甚至于其鳞片的华美程度都能看出来，这人在海族绝对地位不低。

“抽精神力，解剖，做结合实验，把动物的肢体嫁接到人的身上……甚至于把人的精神力和器官放到动物身体里，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实验，他们都做。”

“怕消失的人太多引起外界调查，所以就直接用意外来掩盖。”

吃东西的那人放下餐具，“如果真的有人想查，不会没人发现医院里很多骨头都不是人的吧？”

“……”

“沉默是为什么呢？没人查是吗？没人在乎对吗？”

江离皱着眉，“那你们又何必要害我们？我们也是普通人。”

“其实，只有那些唱过那些顺口溜和歌谣的人出了事是亡灵做的，其他……估计跟我们生前差不多吧。”

她没有说明白，但大家都听懂了。

秋家姐弟松了口气，“那还好……我们从来没不尊重过你们。”

江离低着头突然说话：“死了还要不放过我们，骂你们不是应该吗？”

大家都扭过头看他。

参商当机立断拽住他头发，一把把人的脸扯到抬起来。

江离的双眼已经没有了眼白。

“怎么样？要不要杀掉他？杀了这个人我也会灰飞烟灭。”阴冷的女声从江离嘴里传出来，众人都愣住，这是弗洛拉的声音。

旋即又变了个声音，是那两个女孩其中一个的：“舍不得就放开，也许我们找到恢复的办法就放过他。”

“哎呀，真倒霉，这小伙。”吃饭的两人看这情况也有些惋惜，“这情况只有一起死咯。”

参商从头到尾屏着呼吸，紧皱的眉头传递着不悦。

“怎么做到的？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怎么就只控制了江离的神志。”屈良看着眼前这个气定神闲的“江离”无语。

欧汀试图控制那两个亡灵，结果被江离瞪了一眼，直接嘴角流下血丝，弗洛拉吸收了许多人的精神力，在这梦里她的实力不容小觑。

“普通的东西可伤不了我，再乱来我不介意在他身上开几个口子，或者多几个洞。”弗洛拉警告众人。

参商控制住情绪，虽然他的双眼已经开始浮现金色光影：“你要什么？”

“把这个医院现在有的所有人杀光，无论是谁，我就放你们出去。”弗洛拉娇憨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天真，“除了……他们俩，只要有我在，就能杀死他们，而这对你们来说挺简单的，不是吗？”她指了指秋家姐弟。

“行。”

参商没有半分犹豫。

南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参商。

江离好像是恢复了神志一般，看着参商断断续续开口：“别……答应她，反正又不是真死……杀了我……”

“你们可以试试，我保证他再也醒不过来。”弗洛拉又拿回主导权。

参商没有半分犹豫，拉着江离离开食堂，往住院部楼下空地走去，那有大部分医护人员。

欧汀他们也跟着离开，南安有些犯难。

“哥，怎么办？”

“……跟上。”

反正这些人也不是真的人，屈良后半句选择不说出来。

江离的动作不像他自己，反而像弗洛拉，她狠厉的动作看起来丝毫不像小女孩，只是动作时不时地卡顿，看起来像江离时不时恢复理智。

参商的异能混沌雷霆直接把那些东西劈得动弹不得，江离一个个地杀过去。

“好了，这些东西处理完了，继续。”

弗洛拉看起来很开心。

“我还想看看你平时给他的武器。”参商听了这话看了弗洛拉一眼，她顶着江离的身体，参商没多犹豫给了她一把短匕首。

弗洛拉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

她好奇地拿在手里把玩。

下一秒那把刀直接被插在江离心口处，还旋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