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拉了窗帘,昏暗下只有床头一盏橘黄的小灯亮着,全世界好像都安静下来,只剩情人的相拥和低语。梁安沂很喜欢跟方瑜一起呆在这样的氛围里。
但是想到父母刚刚发来的短信,他还是把人给揉醒了,“别睡了,小鱼,晚上该睡不着了,”他拨了拨方瑜长得半盖住眼睛的刘海,声音不自觉放柔下来跟人打着商量。
“好累…”方瑜动了动脑袋,又想睡过去了,强撑着精神跟梁安沂讲话,“我累死了…今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了,我隔壁那叔硬要跟我聊国际形势和金融,仨小时没合眼…”
“辛苦了,再眯一会就起床洗漱。”梁安沂摸了摸他的头,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小抱怨莫名觉得可爱。
方瑜想起昨晚跟爹妈的通话,强行醒神,往上挪要去亲梁安沂,结果还没碰到嘴床头上的手机就响了,梁安沂随手接过来听见人声才发现拿的是方瑜的手机。
“阿沂?小瑜去哪了?不是中午回到啦?打好几个电话不接,要开始烧烤了,你俩个怎的还没来?”方妈妈是个爽朗大方的女人,声音极具穿透力地从听筒透过来。
“阿姨,他在收拾东西,我们准备过来了。”梁安沂扒住动来动去的方瑜,警告地捏了捏他的后脖,见人安静下来才回了对面的话,理智摇摇欲坠。
“行,路上注意安全啊!”方妈妈对成熟稳重的梁安沂一向放心,得了回应叮嘱了两句就挂了。
梁安沂见电话挂了随手一放,抓住方瑜的后脖颈把人拉到自己面前,锐利冷冽的眼神扫过去,换了人指定要吓到了,但方瑜不怕,他借着力挨得更近,撅起嘴要亲。
最后还是亲了,两个月不见的年轻人的情念到底是热烈,亲着亲又差点擦枪走火。
梁安沂差点控制不住,把人拉开了距离喘着气。
方瑜也喘着气直勾勾盯着人,欲/望像雪球一样止不住地往前翻滚着,滚得巨大。
梁安沂避开他的眼神看了下时间,缓了十秒掀了被子把人从怀里抱出来,丢下一句“快点收拾好准备过去”就套了衣服头也不回地回了对门的家,无情地留下□□焚身的方瑜原地发懵。
等收拾好,那股子感觉被压下来了。两人的关系在外面还是好兄弟好发小,只在走路时不经意碰到的肩膀和趁着没人时勾在一起的手指才漏出点暧昧的马脚。
梁安沂高考结束的时候去学了车,做生意的舅舅很喜欢这个外甥,人刚拿了驾照二话不说送了辆车。
梁安沂读的大学就在隔壁省,梁家有几套房产,所以上学时他直接把车开了去。虽然平时上学少开,但回家总会开回来,带方瑜到家周围逛逛什么的都方便。
这会两人也开着车往秀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