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几天，对方都没有黏着自己，非要行使什么金主特权了。

菜品很快就打包好了，云玄将姜玉晃醒，拎着菜往外走。

他走到门口，转头去看身后的姜玉。

就看到姜玉打着哈欠，手插在裤兜里，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这时，那鱼鳞男突然暴走。

他额头青筋暴起，表情狰狞，猛地一抬胳膊，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掉了。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孩子很快大哭起来。

鱼鳞男跟条在油锅里蹦跶的鱼一样，突然原地胡乱蹦跳起来，一边蹦跶，一边撞人。

眼看要撞到姜玉了，云玄赶紧上前，一把将姜玉往门口拉。

最后，鱼鳞男给自己撞到地上去了。

他躺在地上，跟条失水的鱼一样，胡乱扭动着身体。

正当众人惊吓地要报警的时候，男人却睁开眼睛，摸着脑袋，一头雾水地看着周围。

“我怎么了？我为什么突然躺在地上？”

“老公，你刚才失心疯了！”

众人纷纷开始描述男子刚才的做法。

男子越听越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明天得去医院看看。”

他连忙跟孩子道歉，慈爱地哄着孩子。

云玄皱着眉看着。

这是初期变异，病毒还没完全占领人的脑子，因此他还能变回来。

等到了后期，他就会完全变异。

鱼鳞，要么变成人鱼，要么变成鱼人，也可能是其他身有鳞片的怪兽。

“小心哦，阿玄。”姜玉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这个人很奇怪，我听说现在有很多奇怪的人。”

云玄点点头：“我也看到了，是挺吓人的，我们快走吧。”

他拉着姜玉的手，离开了餐厅。

姜玉也不觉得困了，他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一脸迷之微笑：“阿玄啊，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拉我的手呢。”

云玄：“走快些，早点回去休息。”

到了车位上，云玄往驾驶室那边走，姜玉开口：“还是我来开车吧。”

“你困得快要睡着了，还是别开车了，太危险了，还是我来开……”说到这里，云玄突然卡了壳。

说起来，他虽然有驾照，却没怎么开过车。

他一个人在大城市里，上下班都是靠地铁，唯一用车的时间，还是上个月他注册了骑手，开的小电驴。

上辈子倒是开过几次，是末日的时候，结局是差点把队友送上西天。

姜玉笑眯眯道：“我不困了，我现在可以开车。”

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神，云玄点了点头。

为了两人的生命安全着想，他确实不能开车。

回到家后，姜玉进了浴室，云玄则打开了电视。

最近电视上的新闻热点，便是那些变异的人。

镜头捕捉到不少奇异的景象，只是这些长出来的东西，很快就会消失。

医院对这些短暂变异的人，进行了详细的检查，甚至大批的实验室都出动了。

可以检测到基因的波动，也检测出了病毒，目前医学人员正在进行病毒攻克。

此外，新闻还报道了多地发生水质变异，还出现了陨石掉落。

云玄皱起眉头。

天灾和水污也开始了，人类的生存资源，正在被前所未有地挤压。

这时，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

“阿玄啊，帮我拿衣服过来。”

“你要穿睡衣吗？”

“对，第一个衣柜里的睡衣。”

云玄回了卧室，打开了第一个衣柜，姜玉的睡衣还挺多，刚才忘记问对方要穿哪一套了。

他记得，姜玉穿得最多的，好像是一套克莱因蓝的睡衣。

于是他拿了那套睡衣，走向浴室。

浴室的门仍开着一条缝，水汽从里面蔓延出来。

“阿玉。”

云玄刚喊了一声，就被拽到了浴室里。

姜玉长发上的水，滴到了云玄的脸上。

云玄看着面前泛着水汽的脸，愣住了。

一阵香气混着水汽冲过来，简直要把他熏晕了。

重瓣蔷薇的香气，其实很淡。

只是水汽太浓了。

“阿玄，我太困了，没什么力气，你帮我擦擦背，好不好？”

“哦……好……”

云玄没敢往姜玉身上看，他全程昂着脸，声音非常地苍白无力，“澡……澡巾呢？”

“澡巾在架子上。”姜玉的声音里，好似带着点笑意。

云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终于摸到了澡巾。

“那你转过身去吧。”

“好，阿玄要温柔一点哦~~”

“好……”

姜玉是冷白皮，即便被水汽模糊了，那背上的皮肤也白得晃眼。

云玄没用太大的力气，轻轻搓着姜玉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