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幅度太大,牵动了一下伤口,捂着肚子冷不丁哎呦了一声,五条悟啧了一下,惩罚般给我个不重但也不轻的脑瓜崩,接着放下保温桶,蹲下身,掀起衣服看我的伤口。
伤口没事,就是胸前又洇出了两滩液体,把衣服又弄湿了。五条悟借机手伸进去,用力一抹,揩了把油,我一抖,脸热了一下,然后问他,你带我来这到底干嘛呀?
“不干嘛,就是单纯想带你参观参观我长大的地方,虽然对这没太多感情,但来都来了,就想带你看一下,不然心里总会觉得有点遗憾。”
他放下我衣服,给我整理好,然后拢上羽织,重新站起来。
他拿过保温桶,问我还吃不吃,我有点饱了,便摇摇头,只接过喝了口茶;喝完后他把桶接过去,重新放下,然后我舒服地叹了口气,环住他大腿,抬头看他,他也顺势环住我,眉眼温顺地低头看我。
我看着他的眼,心里一阵涟漪。
放下一切工作,身上没有任何负担和压力,只为了专心陪我的五条老师,这么闲适,这么悠哉,和平常那个整日东奔西走,连睡觉都得挤时间的样子实在是太大相径庭了,弄得我都舍不得松开他,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抱下去。
好想这样惬意的时间无限延长啊。
我实在忍不住,把下巴垫到他身上,就那么抬着头眼巴巴看他,他深吸一口气,说你知不知道你放的这个位置,有点危险哦。
我眨眨眼,把他腿环的更紧了:
“你要是想,我不介意在这用嘴帮你弄一下,真的不介意。”
“……”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特别面无表情,我忍不住笑了,笑得特别不道德,然后把头埋进他身前。
我太眷恋此刻的温情了,让我有一种什么我都愿意为他去做的感觉;他摸摸我头,动作温柔极了,那双大手明明很大,又大又有力,能把人脑壳生生抓碎似的,此刻却轻抚在我头上,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太让人安心了。
“我小时候上课,大多数都是单独上课,偶尔会和本家里其他小孩一起上,为的是让我偶尔能放松一下,毕竟还是个小孩嘛,和同龄人适当相处一下并没有什么错。”
他缓缓开口,语气淡淡的,给我细细讲述他小时候的生活。
“但是那时候同龄人们都不太敢理我,连直视我都不敢,他们几乎从不和我说话,对我也相当恭敬,天天除了行礼就是行礼,一句话都不说,说了也谦卑的像个侍从一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很无聊,很没有意思。”
我有些心疼地抬头看他:
“他们是被当时的五条家驯化了吗?被封建残余,被你说的当时很讨人厌的老头子们?”
“也许吧,”他歪了歪头,想了想。
“但也有可能真的是单纯的畏惧,比如畏惧我的身份,畏惧我的力量,畏惧我这双眼,尤其是我的眼,不要说小孩子,有时候大人都不太敢直视我呢。”
他朝我眨巴眨巴眼,眼里的蓝色透澈极了,透澈到我情不自禁地深深陷进去。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么好看的蓝色了。
我替他不平,很不爽地抱紧他,努力向他彰显我的存在:
“哼,我就敢看你,别人不敢看我敢,而且我不仅敢看,我还敢一直看着你,一天不看我就难受!”
“哈哈哈哈哈,我看出来了,我知道你敢,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最敢,好吗?”
我很满意地哼了一声,继续用力把下巴垫在他身上,抬着头,眼巴巴看他。
他低头看着我,我抬头看着他,我们两个谁都没说话,偌大的房间安静无比,只有外面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叫。
房间似乎越来越热,我们两个互相对视的眼里,也似乎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我们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相处过了,尺度最大的爱抚,也就只有今天的通奶,接着就是现在,我把下巴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刚刚的对话有一点催化的作用,亦或是缠绵的眼神交流,我们两个似乎多少都被激起了一点欲望。可是我们愣是没人说话,愣是没人打破这越来越微妙的气氛,直到不知是谁咽了一口唾沫,那细微的吞咽声,在此刻突然成为炸耳的轰雷。
我脑袋还没下指令,身体却不受控地主动伸手要抱,五条悟俯身,一下把我打横抱起,然后走几步,把我放在了不远处的窗台上。
我看着他完美的脸,心跳如擂鼓。
窗户刚好开着,对外通风,我能感觉到微风阵阵吹到我背后,舒服极了。他站在我身前,特别高大,比我还要高出不少,我伸手搂住他脖颈,把他往下拽。
我先重重吻了他一口,然后对着他脖子,狠狠吻了下去。
我很不客气地吸吮他脖颈处的皮肉,磨咬,舔舐,接着急不可耐地松开,换个新地方,弄出响亮的咂咂声,五条悟被我弄得猝不及防,仓促间只能先握着我的腰。他手蓦然使劲,但又不敢很使劲,怕弄疼我的伤口,于是我便得了逞,从脖颈吻向他的颈肩交界处。
每一口都很实在,每一口都很用力,我什么都顾不上,满心满脑只有他。五条悟搂住我,露出脖颈随便我作妖,我便搂紧他,搂的很紧很紧,还不忘换个方向,去吻他另一边脖颈。
我太享受了。
我要醉了。
他脖子上的吻痕,是我留下的印记,有些不仅泛了红,还泛了骇人的紫。我听见他发出闷哼,有享受,有难耐,有舒适,有渴求,那是夹杂了多种感受的闷哼,那声音像一把火,蓦地把我整个人瞬间燃了起来。
我便像从沙漠中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汪清泉的快要渴死的旅人,迫不及待攥住他衣领,一口咬住他喉结。
我坐着,他站着,这个身高差太方便我对他上下其手了,于是我便变得相当猖狂,咬住那一处硬骨,难耐地狠狠吸吮。
我的喉咙里溢出急不可耐的哼声,相当迫切,恨不得立刻把他整个人全部拆吃入腹一样;五条悟这次似乎实在受不了了,他一手撑住窗台,另一只手去拽我后脑勺头发,想让我松开,可是我不松,我反而还把他抱的更紧,更放肆大胆地欺负他。
像个流氓一样。
真的像个流氓一样。
我感觉我要疯了,是那种灵魂战栗般的爽,爽的我大脑似乎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直到最后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一把推开他。
不是他挣脱了我,是我艰难放过了他。
再不放过他,我要把持不住我自己了。
他脖子上全是密密麻麻地吻痕,大片大片全是,红紫的吓人。他粗喘着,眼底无数情绪和欲望在疯狂翻滚,看得我浑身燥热无比。
他眼里,有狂热,有忍耐,有危险,还有濒临失控的痛苦。
我也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远不能从刚才久违的那么热烈的亲热中缓过神来。我有点难受地看着他,不够,很不够,我好想扒光他,好想把他按倒,好想像平常那样欺负他!!!
五条悟直直看着我,边喘,边开口,声音沙哑极了。
“喂,你现在是不是和我想着一样的东西?”
他说。
我疯狂点头。
没错,一样。
我也要忍不住了。
他二话不说,一步上前,再次把我从窗台上抱下,抱着我去了墙角,把我放在墙角的一个箱子上,让我在上面坐好。
他居高临下俯视我,当着我的面,开始解裤腰绑带。
那双眼睛幽蓝又深邃,简直让人失去思考能力一样,勾的人完全沦陷其中。我心跳开始疯狂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腔,接着他用力钳住我下巴,猛地抬起我头。
我控制不住地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