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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东宫(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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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痛失骨肉的扶苏和蒙恬来说,这是一种类似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同态复仇“。

惊魂过后,已有身孕的海伦在她二舅和督军府医师的悉心照料下保宫安胎,几个月后顺利产下了一名男婴。

按传统,伊利昂人的长子长女习惯以爷爷来命名,那么次子次女的名字则取自母族的传说。

于是,初生的男婴取了一个十分悦耳的名字,“帕里斯”,犹如他悦目的相貌。

可惜,因为在娘胎里就受了惊吓,加上满月时又受了一次更大的惊吓,帕里斯自幼就胆小如鼠,到了三十岁还一吓就晕——

比如,发生在欢迎大夏国来宾的国宴上的那一幕。

海伦生下帕里斯之后,可能是产后抑郁,可能是哀悼殇子,她的精神也陷入低谷。

夜深时,她时常被噩梦惊醒,痛哭流涕。

一次,夜惊的夫人把满是泪水的脸颊埋入太子宽阔的胸膛,哭道:“亲爱的,我刚梦到把你的头捧在手里!”

“我在这儿呢,”帕萨斯安慰道,抬起妻子的手,抚在自己的额头。

“我是说,”海伦呆望着丈夫,“捧着头颅,却不见身体!”

……

在在他与她初识的木屋旁,帕萨斯亲手埋葬了长子和妻子。

大秦的礼法是如此严苛,即便是追封的皇后和皇子也不能礼葬在渭水南岸的骊山陵墓,

但这条栽满无花果树的山谷地气甚好,跟一大一小两个坟包十分相衬。

因为有理由怀疑诏书有问题,帕萨斯和蒙恬断然做出了抗诏的行为,子车奉常也奈何不得。

后者及其助手被暂时羁押在云中郡,招呼周到;

而那把激活的青龙剑,则在草原的风雪中渐渐冷却下来,蜕回到一把青簪的形态,在沉眠中等待下一名它所钟意的“建国者”来唤醒。

陆克山硕大的身躯和肥圆的头颅,被蒙恬的兵卒七手八脚地抬出督军府书房,地砖上的血迹则由仆人们清理了好些日子。

尽管陆克山的尸骸跟三十七名草原刺客一样被丢给了野狗和秃鹫,但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从背后突袭主公,比敌人的使坏远远严重万倍。

陆克山自尽前说什么“老头子叫我千万小心那手环”;

难道,他真的是奉祖龙之命,在废太子明确表示拒绝体面之后,帮他被动地体面?

始皇帝从一颗包藏神器的大圆球中,得到了能够实现即时通讯的“勾玉”和“秦镜”,并将其分发给帝国的军政要员。

比如,驻守玉门关的千夫长罗穆斯,即使跟太子殿下十分亲近,却因为级别不够,不仅没有被发放通讯器,甚至不知道这些神器的存在;

又比如,统一战争期间,千里跃进西楚和东楚的老将王翦,尽管没有随身佩戴者勾玉,但在中军帐中有一枚秦镜,可以把当日的战况实时向秦王汇报;

再比如,由始皇帝指派、跟随太子北上督军的陆克山,也将一枚勾玉佩戴在自己的耳郭上;这神奇的半环需要将自身内径扩张一倍,才能适应这粟特人的肥头大耳。

陆克山已经死了,他的勾玉落入了帕萨斯和蒙恬的手里。

勾玉无法像秦镜那样储存视频音频,但陆克山的这枚通讯器,并非一枚普通的勾玉,而是仅有的两枚“最高玉”之一。

在使用中,秦人发现:这对特殊的勾玉,能够监听监视其他所有的远程联络,自己却不会被发现。

另外一枚最高玉则在掌握在始皇帝手里,并被他带进了坟墓。

陆克山是粟特商人带到咸阳的奴隶,十六岁时,被卖入秦宫,给刚登基的嬴政为奴,后为侍卫,后为知己;在嬴政诛杀嫪毐、囚禁赵太后的政变,陆克山是秦王唯一一名帮手。

当扶苏被调到云中,陆克山也奉诏跟随,担任太子的贴身侍卫。

可现在看,陆克山极有可能是朔方军真正的督军!

陆克山耳朵戴着最高级别的视听之器,也许最终目的并非为了随时听从太子的召唤,而是负责监察着云中郡的一切风吹草动,将其实时报告给圣上,并按旨意行事。

太子殿下的风流韵事,很可能就是陆克山上报给始皇帝的。

祖龙的所有陪葬品。安然地存放在他为自己选择的天外墓穴之中。

但是陆克山的最高玉,后来被三世皇帝连同邀请来访的国书,一并由特使送到了位于兴都库什山脉的大夏国王都,交到了大夏王罗穆斯的掌心。

帕萨斯嘱咐挚友,可以用这枚最高玉,随时随地旁听大秦帝国的军国大事。

最近几年,三世皇帝身边,总有三两侍从突然发疯,莫名其妙地企图将那盛世根基的“玉枝”盗走。

这世上,罗穆斯怕是帕萨斯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了,不妨让他多长一双眼、一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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