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没有忍住流下眼泪，脸上不断被雨水拍打，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只是心脏的位置好痛，怀里紧紧抱住岩泉一，可及川彻知道他抓不住岩泉一的离开。

岩泉一费力地勾起手指，让及川彻低下头来，及川彻看懂之后，顺从地低下头，只是岩泉一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雨中的温度冰凉，唇边暖意飞涨，及川彻没有呆住，想抱起岩泉一起来，被岩泉一拒绝。

“拿起枪”这是岩泉一对及川彻说出的话，口气冰凉，带着寒意，及川彻多年的射杀任务都不会颤抖的手，这一刻也微微颤抖起来，枪没有拿起来，岩泉一看着及川彻，眼神里面有深深的绝望。

过了许久，及川彻缓缓拿起枪，而岩泉一也因为流血够多，神志不清，口气极其微弱说：“动手”

是痛苦的麻木，还是背部寒意的发凉，或者是怀中的身体不断变凉，及川彻知道他救不了自己的爱人，他知道他的爱人这一夜死在他的手下，他回不去了，这一夜他罪不可赦。

“嘭”一声剧烈的响声响彻这个雨夜，鲜血沾满及川彻的双手，血腥味在鼻尖流淌，看着岩泉一的生命到结束，他乞求似的俯下身去，慢慢亲吻住寒冷的嘴唇，他们再无相见的可能，就像曾经分开时说好的一样。

雨夜在不断冲刷，他的爱人为他补上了永不会失手的胜利，只是这场胜利，没有人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