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屠的一顿‘嘲笑’下,丁灿不禁想起曾经池屠在折磨人的时候,就喜欢发出这样的笑声,所以说..这个笑就意味着他下手的力道,想着这些,她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起来,紧紧捂住脖子,她待池屠渐渐收回笑意的刹那,习惯性的退后了一步,接着就在她要将条件重复之时,池屠又是宠溺一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
见状,丁灿提到嗓子眼的心,也并没有咽下去,“你说让我放心..”她说,探头看了看池屠这一脸冷静的表情,在一想木灵珠,她立刻意识到不管怎样她的身上也都有他可利用的价值,倘若杀死她,他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像他这种利益熏心的家伙,也定是有所衡量,想来她也就索性相信他了,“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是给你守门吗?”她忍不住看向池屠身后那黑漆漆的墙壁,不禁疑惑起..为什么这边不做一面铜镜,这样一来,不就和外面更统一了吗?不仅如此,还能显得这里宽敞一些,多好。想着..她再次看向池屠,眨了眨眼睛。
池屠抱臂道:“你这脑子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闻言,丁灿神经一紧,生怕被池屠看穿什么似的敷衍道:“我没想什么。”她说,啧了一声,故作出一副着急的表情道:“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我该怎么做?”
“进去。”池屠指向尽头的木门。
丁灿身体一怔,顺着池屠的手指..缓缓侧身朝着那充满诡异的黑色木门一看,突然一阵阴风吹来,烛火随之摇曳起来,看着这一幕,丁灿再次脑补起那里面的景象来,都说恶霸手头的命数数不胜数,据她猜测,这个地方也定与恶霸有着密切的联系,那间房子当中到底暗藏多少危机,她不能确定,自然,她不能贸然行动,万一从里面跑出个怪物来,她又该如何是好?
想着这种种情况,她回过身来,一脸犹豫不决的看向池屠,嘴角不由得向上抽搐了两下,道:“这里挺冷的..”她说,吞咽了两下喉咙,“要不,你进去,我在这里等你。”
“....”池屠把头一歪。
丁灿继续,“其实谁进去都一样。”
“去。”池屠冷不丁地吐出一字。
丁灿扭捏起来,“不是我不去,是我法力低微,你也知道...我..我还没有没有适应现在的身体,而那边的情况,你我也都不了解,万一..”
“你好歹也在九幽待了上百年,这里也就不过是一个小小暗室,你就怕成这样了,你以后嫁给黎暮轩可要见更多恐怖的事物,那个阿灿之所以能有现在这等身份,就是因为她不怕,倘若有一天...你被发现了,那可不是小事儿。”
“说得你好像多了解阿灿似的,”丁灿不喜池屠所说,但在一想又觉得有理,于是迟疑了一下,又道:“你去,我在这里守着不也一样。”
“木灵珠在天界放了上百年,其中的灵气不容小觑,我若是沾染了其中灵气,怕是会被天界锁定,到时候,你也逃不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和我在一起。”池屠淡淡道。
丁灿不知池屠这是在吓唬自己,还是发自肺腑的解释。但她知道..在面对池屠上,还是得留个心眼。不过想想如果她现在让池屠过去,以池屠的能力,万一他将木灵珠拿到手跑了路,到时就独留她一人在这里,她怎么办?万一..恶霸刚好来此发现木灵珠丢失,那她的小命不就真的玩完了。所以,为了保命,她必须得硬着头皮做这件事儿。
随即,她二话不说地转过了身,“我去了。”说着,她深呼吸一口气,迈出步伐,三步两回头地来到了散发着极大阴气的木门前,然后犹豫着伸出手在门面上摸索了一通,道:“奇怪。”
池屠看着丁灿来回摸索着门面的背影,问道:“怎么了?”
闻言,丁灿手下一顿,还没等侧身告诉池屠这门打不开..门就被她推开了一条缝隙,于是她当即收回后话,在用力一推..一道道刺眼的红光从房间里面散发了出来,见此情况,她习惯性地眯了一下眼睛,然后一边将门推开,一边跨过了脚下的门槛儿。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梅花香扑面而来,打眼看去,直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穿着喜服,盖着盖头的新娘画像,画下放着一个供桌,桌上放着两个烛台和一个灵牌,但是令她感到不解的是,抬头望去..房梁上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红灯笼,地毯也是一片喜色,房间的所有布置完全与这灵牌不符,上前一步,她无视过身后木门吱呀关上的声响,扭脸透过红色帷幔看向被精心装饰过的拔步床,心想,这里不是暗室吗?为什么会有些这些?想着这些,她带着心中的不解,借着不在刺眼的红色光束转身走到拔步床旁一看,床上的被褥和布枕早已集满了灰尘,弯下身..她盯着那红的耀眼的床单看了几秒,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就在这时,那边的木门突然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她一听,当即停止多余的猜测..快速转身一看,半天是池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