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是否曾经有过片刻的懊悔和愧疚，是否想到有一天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过这些都再也无法得知了。

秦渊眉头紧锁，“凶手果然是在帮董妙音复仇。”只是他究竟是什么人，又和董妙音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有两个人啊。”这时，在检查着尸体情况的蓝筱雅突然出了声。

“队长，你们看，死者的脖颈都处有淤青，不是绳子导致的，而是被人掐住脖颈留下的，从淤青可以看出凶手的手很大，据此推断出凶手的大致身高，肯定是超过180cm的，这就与之前判断的身高不符了，差的也太多了。”

“看来凶手有两个人。”

继续检查之后，蓝筱雅又有了重要的发现，“还有…死者生前都有遭到性.侵的痕迹。”

木九听完后，漆黑的双眸从五具尸体移向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桌子的长度和宽度，足以容下五个人。

她站在桌子前，看着上面留下的痕迹，仿佛能看到当时发生的一切。

五个女人被捆绑着，被羞辱着，一个接着一个，那个人不会轻易的结束这个过程，他要让她们目睹同伴所遭受的一切，然后再让她们经历这种折磨，从身到心都饱尝董妙音所经历过的事情，她们无法挣脱，无法了断，只有承受着当初所犯下的恶。

这是她们赎罪的方式。

而他……

木九偏头看着对面的那把椅子。

他就在旁边看着。

***

“如果当年性骚扰是真，徐田五人当初故意扭曲了事实说了谎，可为什么董妙音后来嫁给了骚扰她的郑博义呢？”这点石元斐实在想不通，逻辑上也说不过去。

秦渊眉头紧锁，语气难免沉重，“在那个年代，董妙音是鼓足了勇气才会去写信举报郑博义，可吴老师的处置不周，加上徐田五人的落井下石，让她彻底失去了信心，之后郑博义肯定更加变本加厉，威逼利诱，她才被迫妥协了。”

赵强一脸愤慨的表情，“这中间肯定还有她父亲的因素，别忘了他可欠了一屁股的债呢，说不定为了钱做出卖女儿的事！”

对于董妙音的遭遇，洪眉听了实在心痛，“结婚后的那么多年，她肯定度日如年吧。”

陈默在一旁补充道：“我询问过他们的一些老邻居，董妙音在世时几乎是不出门的，郑博义对外称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静养？”赵强听完愤愤的道：“呵呵，我看根本就是囚禁吧！”

外人眼中的郑博义无遗是个相当完美的男人，有魅力，有能力，有学识，有着相当体面的工作，对于“患病多年”的妻子又是体贴照顾，可实际上却完全相反。

衣冠禽兽再贴切不过。

安顿好小小秦的木九回到了办公室，两个黑眼圈特别明显，一晚几乎没睡，因此散发出的气息也愈加阴沉。

“所以他的尸体被精心装扮，放在昂贵的棺材里，当作一件展示品，透过表面的完美，凶手要展示的就是他内在的腐烂和恶臭。”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蓝筱雅匆匆走了进来，“队长，在徐田的尸体里又发现了一张纸条。”

唐逸：“又是数字吗？”

“不，是一个地址。”

看了纸条，石元斐立马搜索到了：“是一家妇幼保健院。”

木九听过若有所思，几秒的时间，她已经确认了很多事情，毫无起伏的声音缓缓响起：“她要开始复仇了。”

“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