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啊姐UL这种简历一轮游的公司我根本进不去从来没肖想过啊姐我愿意我愿意我一定认真准备面试哪个岗都行运营策划设计测试你看着办吧但是手撕代码可能真的不行我愿意给我内推码吧森莫岗我都可以去啊呜呜呜求你了姐呜呜呜你是我唯一的姐。

沈玫在心里疯狂咆哮。

当然，只是沈玫的妄想而已。

beta沈玫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黎岚对beta沈玫的许诺是什么意思。

沈玫无法回应，话梗在喉咙。

意料之外的，黎岚并没有期待这个小哑巴回应什么，简单说过几句后，拍拍她的肩就离开了。在沈玫看来，黎岚只是单纯的，单方面地想要说什么——不是想要对话，更像是一种来自长辈或者丰富经历同龄人——的宣言或表态。

不需要沈玫回应，或者说，黎岚并不着急。

怎么感觉被班主任/大老板谈话了。

沈玫没了心思，她很想和沈佑对对情况。她觉得目前为止只能和朝夕相处的沈佑透露真相——而且这个唯一的人还不一定完全相信她。

晚餐的时候，黎岚没有到场。——只是象征性地过来问候一声就离开了。沈玫倒是松了口气，不用再想法应付她，只是奇怪她晚上不吃饭，难道大佬们有单独的安排。

下午和沈玫贴贴、一直絮絮叨叨聊着沈佑工作拉近距离的那个女生，看着沈玫的不解神色，指了指另一边的帐篷，介绍黎岚正在和一个组正在做项目。

“哈？”

“喏，就是那个蓝帐篷旁边的桌子，那几个正在赶呢。”

“额，为什么都出来团建了还要工作。”沈玫非常不解。

几个人聚在桌前认真讨论，俨然成了没有玻璃的露天会议室。

真的，看不懂你们这群瑞士卷。

“因为那几个工作狂真的非常喜欢工作到——日夜颠倒～”女生一边说一边晃着头，两手在胸前做了个拧动旋转的动作，“就是热爱工作嘛。黎姐也是工作起来没命，虽然没有专门让我们加班，但自己拼起来也分不清白天晚上。——佑姐也是。”

沈玫注意力被吸引：“沈佑？”

女生点头如捣蒜：“嗯。就是有点冷冷的不好说话——”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沈佑的姐姐，怕引起什么歧义，女生赶紧找补：“其实也挺好的，就是佑姐也是个工作狂，工作起来就——无情的工作机器——很厉害的，UL里其实也有人对佑姐有好感的。”对方捂住嘴，凑近了沈玫小声说。

“真的？喜欢她？你刚才还说她不好相处。”沈玫现场拆台。

“呀，不是不是，不是不好相处，就是有一点，呃，高冷。”女生被误解了，急得开始有点卡壳。

看出来了，新人嘴巴把不住门啊。

沈玫嘴角一翘：“那你是喜欢多一点，还是觉得麻烦多一点？”

“怎么会麻烦？崇拜，崇拜。”女生双手托脸狂点头。

沈玫实在装不下去，看着女生疯狂找补的样子忍俊不禁。她知道女生没什么恶意，要真对沈佑有什么不满，大概不会这么黏着她，却又什么都不问，只是喋喋不休地介绍着沈佑在UL同期新人中多么优秀突出，对其他正式员工和实习生工作对接多么高效完美blabla。

哈。

沈玫一整场烤肉吃得心神不宁——只是因为黎岚的那番话——绝对不是因为她的果酱。

捱到晚餐尾声，沈佑几人才从森林里回来。看到来人如救星般，沈玫把沈佑拉到一边，小声说着赶紧吃饭，她要说一些紧急的事。

沈佑本说晚上还约了同事的靶场射箭活动，想推后一些时间，但听沈玫说是和黎岚有关的，便点头应下，吃完饭便回了住处。

一个普通双人标间，堆在门口的行李来不及收拾，两人就各坐两边的床沿，对坐在房间正中间，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沈佑觉得和黎岚有关，又这么神秘兮兮的，不得不提起十二分重视。

她正襟危坐，等着沈玫发话。

但在此之前，沈玫还是忍不住犯贱了一下。

沈玫表情严肃：“有个紧急情况，但是在此之前，我要问你一个其他的问题。不相干的。”

“……你说。”沈佑觉得莫名，但是是沈玫的提问，她点头等沈玫说下去。

“今天下午我就一直在营地，吃饭那里，有一个UL的新人，一直和我介绍你。”

“……谁啊？介绍什么。”

“忘了，一个女生。说你挺好的，工作狂。”

“……是谁让我卷生卷死的？工作狂，然后呢？”沈佑没懂。

沈玫转述着：“喔，还说，你有点冷漠，但是工作很厉害，还是很崇拜你，UL还有人对你有好感——有没有人追你——说你很高冷——是不是有这种高冷御姐之类的说法——”

“啊——你干嘛——”沈佑赶紧呵声打断她，耳根都有些红了。

哈。

沈玫分得出来她的沈佑是真冷，这个沈佑的高冷，纯装的。

逗猫完毕，沈玫不开玩笑了，开门见山地说了和黎岚联系的事情。有些内容她有些超出理解范围，她不确定是否都能告诉沈佑，只告诉沈佑大概的寒暄内容，以及，她知道沈玫学业不同于常人，但现在她才发觉，沈玫在脱离学校之外，还有些特殊的经历。

沈玫的话没头没尾，沈佑的表情也很茫然。

实在不确定她到底听进去了几分。

沈玫长长地吐了口气：“我直说了，我现在，就是在装你的姐姐——声明一下，我也是沈玫，我也有妹妹，只是我在扮演这一个而已——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听我说完——”沈玫抬手挡住沈佑的下巴处，要她保持沉默，免得她中途插话跑偏带来更多的误解——像上次那样。

沈佑乖乖地坐着一动不动，听着她说下去。

“我想做的是普通地过，回到我自己的生活去——如果有办法的话。如果回不去，我也暂时先应付着？如果你的姐姐，这个沈玫，是个普通人，或者说，稍微优秀一点点的人，也许我也能勉强装下去。

“但是你的姐姐和我不一样。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学生，普通毕业，普通工人，普通感情，接下来的生活也会很普通——没有林齐琛，再次申明，我那儿没有林齐琛。

“但是这个沈玫不是，”沈玫指了指地面，眼睛盯着沈佑，看着她的反应，“现在我一直像套了一个另一个身份的外壳在玩扮演。

“我可以假装，但不可能永远扮下去，我和她差得太远了。

“我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以及，她的脑子。

“你相信我也行，你不相信我——也可以。但是帮帮忙，想想办法。

“她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