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了正在排队的苏维维。

“呀，苏组？你过来吃？”

“这里人少，过来偶尔换换口味。你也是？”

“嗯嗯，过来尝尝鲜。”

其实她是想躲个清净，方便发呆，想些闲事。

两人相对而坐。

苏维维问她身体怎么样，好在这两天没有新增的急件，不用拉病号上班，那太不地道。

沈玫赶紧说还好，不是病假。

苏维维直言没有加班的热情，也不乐意拉全组加班，特别是四组大部分的工作特点又是长期对内负责、维护和处理稳定客户的项目。新客户、新问题只占极小的比例，这样的工作性质还要长期靠加班才能赶上进度，让他自己也很费解。

沈玫倒是坦然接受，不管现在的四组负责的内容如何，她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加班也习惯了。

而且看旁边组夏天天多拼哪，身为alpha特殊时期也不休假，身体不适暂时休息也即刻返工，就为了打AX这份工。

人家做得，自己也做得。

她让苏放心，真有要紧事自己也没问题。

苏维维嘁了一声，皱着眉：“你说夏天天？他当然得拼了，就算吐血也不能进医院。四部那边可能会有一个位置，大家都眼红。”

“？位置空出来，自由竞争？不空降？”沈玫还在咯吱咯吱啃羊排，顿时觉得闻到了更香的东西。

“现在还没定论呢。而且应该不会直接招外面的人，”苏维维揣测着，“听说四部的老大现在还是想优先提内部比较熟悉的……不过如果真的空出来，会不会从其他分部空降，那就说不准了。”

那原主是升职还是跳槽了呢？沈玫心想。

“那你也有机会吧？”沈玫点了他一句。

苏维维嗤笑了一声：“我没多大兴趣，就算忙死，我们的工作内容也没有他们的好听。”

沈玫觉得他在逃避问题：“你说总结看不出工作效果？输出不好看？如果你真心想争，编个ppt，多大点事。”

编PPT和报告搞些虚头巴脑的形式汇报，不是打工人的必备技能么，小小文档，能奈他何？

工作听起来好不好听可没有固定标准，肯定不能光靠工作量论资排辈啊，这样的话，保洁也能排在前面去。

这次调动有什么标准，那就根据要求，创造答案。只要不是钦定了谁，总不能在申请的环节拦人吧。

苏维维摇摇头，自己实在是无心争取：“等以后的机会吧，这几年在这，回去照顾家里更方便。”

通勤也是生活质量的一部分。

苏不想在没念头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工作只是全部生活的一部分，沈玫轻轻点头，完全可以理解。

如果夏天天有心竞争，那是得着急，一方面接下来如何考量，一年的工作业绩、考核评价，肯定纳入考虑范围；另一方面，就算真是病来如山倒，夏也必须撑着，毕竟想往上走，如果没点只此一家的独有本事，再厉害的人，身体抱恙也是特定的扣分项。

苏维维还是为何蒙予可惜：“不过，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也许小何可以去试试。”

“他才来多久，资历够吗？”

何蒙予来了多久，她还不敢说定。不过除了时间，也不能光看裴的事情乱了组里的运转，他们组里其他人似乎本身就不太……

“也不能光看时间，试试玩玩，又不一定真要争得个一二三。”

“不过他现在应该没空顾及这些吧。”沈玫不置可否。

“是啊。只能说是运气了。”

何手上的一堆事都解决不了，更遑论其他。

苏维维想到什么，筷子点了点盘子，又开口道。

“不过说到这个，”苏维维抬头，看着正在认真干饭的沈玫，“你也可以考虑吧？如果你想的话。”

专心嚼菜叶子的沈玫抬头，眼神清澈：“我想啥？”

“……不过当时你也说自己没心思，但我觉得大家都还年轻，虽然我暂时摆烂，不能别人也摆烂，总是要往前看的。什么时候你有想法，随时说，也好帮忙留意吹吹风去。”

？

？？

？？？

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意思吗？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草原上正在嚼草的弱智的羊。

“……？？？”

看着沈玫清澈且迷茫的眼神，苏维维抬手紧急给自己放出的话疯狂打多层补丁：“等等等等，之前那次推荐调去总部的程度肯定不行啊，我可没那能量。反正如果只是在C市内的……但是只是那种简单的不太难的层级……你有想法，我们努力试试。”

什么意思？

？？？

啊？？？

这是给她说的吗？

什么时候她也配听一句“推荐调去总部”了？！

她上这*班可从来没被主动点过升调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