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拉不知道收到信的德拉科险些丢掉了礼仪,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少年久久地盯着那一句话,红色直接从脸颊蔓延到耳根,支吾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就是可怜的达芙妮有天忽然收到一封来自德拉科的信,上面写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要再教一些奇怪的话给卡佩拉!!!]
梅林作证,她可没有!
但既然德拉科都这么说了,她要是不做点什么那可就愧对这番指责了。
达芙妮面上不显,却将这笔账记在了小本本上。
7月底的时候,卡佩拉收到了从埃及寄来的纪念品。
韦斯莱一家中了《预言家日报》的大奖,他们用获得的金加隆开启了一场夏季旅行,报纸还给他们拍了一张合照,韦斯莱家的九个人朝着镜头挥手,就连罗恩的宠物——老鼠斑斑也出现在照片里。
[给卡佩拉:
你这个假期过得还好吗?
埃及真是太有趣了!以后有机会你也来这里玩玩!这里的金字塔真的很酷。
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给哈利打过电话(是这个词没错吧),如果还没有的话,我真诚地建议你不要打过去——那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是灾难!
包裹里的是袖珍窥镜。如果周围有什么不可信任的人,它就会发出亮光并且旋转起来。不过比尔——就是我们家年纪最大的哥哥,他说这是卖给过来旅游的巫师的,根本不可信赖,因为昨晚吃饭时它一直在发亮。但他不知道弗雷德和乔治已经往他的汤里放了甲虫,所以我猜这玩意儿还是有那么一点用的。
祝你假期愉快!
罗恩]
除此之外,乔治和弗雷德还在信中控诉她拐走了他们的合伙人,卡佩拉这才知道双胞胎原本是想邀请燕雨一起去对角巷的,结果嘛···
她决定一会儿在信上写下这么一句话:[或许你们明年能赶在学期结束前邀请瑞恩?]
至于电话,卡佩拉自然也有给哈利打过。家里虽然装有座机,但她使用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以至于成功打通之前还琢磨了好一阵子。
她听赫敏说哈利的姨妈和姨夫很抗拒跟魔法有关的事情,甚至很不喜欢哈利,于是电话拨通后,卡佩拉没有说自己的霍格沃茨的学生,找了其他理由表示想跟哈利通话。
“米尔纳?”佩妮·德思礼几乎是自言自语般念叨这个姓氏。
也许是她的用词非常礼貌以及诚恳,对面勉为其难地把电话交给了哈利——这让卡佩拉松了口气。
“我很高兴你能打电话过来。”哈利说,“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跟朋友们聊天了——你知道的,他们不会允许我让海德薇寄信。”
哈利从未想过自己跟卡佩拉能有那么多话可以聊(至少去年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由衷地希望能够聊久一些,但德思礼家的人会狠狠地责骂他,十分钟后,哈利只好不舍地跟卡佩拉告别,挂断了电话。
假期里卡佩拉也有跟赫敏互寄信件,本来想着像去年那样一起去麻瓜世界逛逛,可惜赫敏这个暑假是在法国度过的。不过卡佩拉生日的时候她也寄了份礼物过来,赫敏还在信中提起自己在法国遇到了一些令人感兴趣的魔法,决定把发现的事情写进魔法史的论文里。
出于好奇,卡佩拉在信上问法国的魔法有什么不一样,等下次维加带着信从外面飞回来时,8月已经到来了。
维加一大早就给卡佩拉送来新的《预言家日报》,以及赫敏那写了好几页纸的信件。少女迫不及待地向朋友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卡佩拉认真地看完一大段文字,发自内心地感觉赫敏的经历真是太有意思了,当即决定把之前闻所未闻的魔法记到笔记里。
等卡佩拉把视线放到报纸上时,维加已经在敞开的笼子里打了好一会儿瞌睡了。
《预言家日报》头版的大照片有一个人,脸庞凹陷,长头发纠结在一起,看上去十分邋遢,但她依旧认出来那是谁。
——西里斯·布莱克,他从阿兹卡班逃离了。
卡佩拉翻了翻报纸,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了。
虽然西里斯被捕入狱时她也才1岁多一点,但当年的《预言家日报》被莱拉拿出来看了又看。
那个时候卡佩拉还趴在床边,不解地问:“妈妈,为什么要看这份报纸呢?”
她不觉得这份旧报纸有什么好看的,但莱拉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个问题:“亲爱的,你觉得西里斯·布莱克是凶手吗?”
“嗯——我不知道。”卡佩拉绞尽脑汁许久,最后还是摇头,“至少《预言家日报》里是这么说的。”
“可是我不明白,报纸上说布莱克先生和波特先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如果布莱克先生真的是凶手,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莱拉摸摸她的长发,随即扭过头望向窗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目光有些涣散。
“是啊,为什么呢···”
卡佩拉知道莱拉不曾信过西里斯背叛了詹姆,但不管是当年任由自己被抓捕的西里斯还是爆炸现场被找到的彼得的手指,又或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西里斯是莉莉和詹姆的保密人这件事,都在向他们证明:西里斯确确实实地背叛了自己的挚友。
除非···
卡佩拉找出那张发表于1981年的报道。有些泛黄的纸张上,“保密人”这个词被莱拉圈了起来,一旁还有她写下的标注:更换?
除非,他们暗中更换了保密人,并且瞒过了所有人。
***
尽管有些在意西里斯的事情,但卡佩拉也没精力深入思考了。
问就是斯内普让她往死里练大脑封闭术。
不过比起刚开始,卡佩拉这阵子的练习初显成效。理智且坚定的人更容易掌握大脑封闭术,她已经能够在较短的时间里抵抗斯内普的入侵,相信用不了太久,她就能成功阻挡摄神取念了。
卡佩拉对目前的现状怀抱着乐观的心态,就是感觉这阵子的斯内普心情并不是很好,跟往常相比要阴沉得多。
她猜斯内普教授又一次申请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师职位失败。
[压十个金加隆。]德拉科在回信上写,[虽然我不觉得还有谁能比斯内普教授教得更好了,只希望不是像洛哈特那样的草包。]
不用练习的日子里,卡佩拉给花圃的鲜花浇上水,抱着古代如尼文的书继续翻看,努力理解上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