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落在地上的匕首和面前疯狂的江氏让沈瑶一阵后怕。
柳令芙松开沈瑶的腰,带着歉意道:“沈小姐,刚才情况紧急,失礼了。”又看着江氏说,“这是龚寅的母亲,我想是来替龚寅报仇的。”
江氏头发散乱,疯乱不堪,面上一下哭一下笑,极为扭曲,听了柳令芙的话,她眼中恨意只增不减,狞笑着嘶吼:“都是你们两个害了我儿!都是你们两个不能让我们母子团聚!都是你们害的!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她的疯魔吓的沈瑶后退了一步,柳令芙挡在她身前,义正言辞道:“是你的儿子咎由自取,也是你咎由自取,若是你还好教育自己的儿子,又岂会落到这份田地,我看你不是现在脑子不清醒,是一直就没有清醒过。持刀伤人,后半辈子去牢里清醒清醒吧!”
这里可没有什么精神病就不能坐牢的律法,自己种的因就要承担所受的果。
“大人说的好!”
“大人说的妙!”
“有大人在我门安阳县真是我们的福气!”
她的话引起安阳县百姓的一阵喝彩与掌声,也成了江氏心中的一根刺。她不想承认是自己的教导无方和纵容才让自己和儿子天各一方,嘴里只能喃喃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
阿风和素香看到前面的动静后很快追上前,见没有危险刘伶甫也护在沈瑶身前,阿风没有立刻上前。等柳令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完,他才问:“刘大人,是否将这疯妇带回衙门。”
“带回去。”
得了她应允,阿风从两个男人手中接过江氏,把她带回衙门。
这个烧鸭柳令芙也没有心情再吃,他们前脚回衙门后脚龚冯春就收到消息赶来。
再次见到龚冯春他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和高人一等的姿态,头上多了许多白发,身上尽显疲惫之态。
“草民拜见刘大人。”
“龚老爷也听闻江夫人持刀行凶的事了?”
“大人,请念在内子忆子痴狂才做下错失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吧。回去之后我一定命人好生看住内子,不会让她再出门伤人。”
他已经失去了他的儿子,不想连妻子也失去,龚冯春现刻才体会到妻离子散是何心境。
柳令芙也不打算为难龚冯春。狗被逼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人呢?况且龚冯春不是一般人,作为安阳县一把手,手上要是没点保全自己的手段怎么会混的风生水起,只是这次得罪的人恰好是沈瑶罢了。
“龚老爷,本官相信江夫人是一时失去理智,但沈小姐也受到了惊吓,若不让江夫人受点苦本官也难与沈小姐交代。放心,本官只是关押江夫人两日给沈小姐一个交代,不会为难她,过两日不同龚老爷提说就会放江夫人回去。”
柳令芙说话温和,一点官架子都没有,龚冯春一开始就是被她这幅样子被骗了。
拿出沈瑶做挡箭牌,龚冯春别无他法,说等两日再来。
龚冯春走后,陈子砚问道:“大人真会放了江夫人?”
柳令芙说:“说放当然要放,做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
真把龚冯春弄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她怕龚冯春会与她来个玉石俱焚。
陈子砚觉得刘伶甫想的长远,夸赞道:“大人是比属下想的周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