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光回到府邸的时候已近晌午,一到家中刚换了一身衣裳管家贺庄就急匆匆找来,“老爷,张承轩的娘子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了?”他拢了拢自己的衣领一时没有明白贺庄说的意思,眉头一紧,问“她死了?!”
贺庄:“死了倒还好,就是活不见人死不尸消失了。今早丫鬟去给她送饭的时候人就不在房间里了,但是门窗都还锁的好好的。”
他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个事儿,老爷又迟迟未归,他也拿不定主意,只让府里的下人们都把嘴闭紧了,敢吐露半个字敢叫他走不出贺府这个大门。
贺鸿光宽袖一甩,劈头盖脸骂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她是一个女人又不是什么蚊虫苍蝇还能长翅膀从房里飞出去不成。”
“找!去给我找出来!”
一个女人不足为具,张承轩也是个掀不起大风大浪的人,怕的就是两人状告到衙门去,被刘伶甫和他身边的尚书千金知道,他还不想落个晚节不保的名声。
定是张承轩偷偷跑回来把他娘子带走了,但他文弱无力的样子哪会有这手眼通天的功夫,居然让人凭空消失。
要说没有人相助……怕是说不过去。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刘伶甫,可自己若是去要人不等于不打自招吗,还是先从张承轩处着手的好。
他又对贺庄说:“张承轩一定还在漳州城,就算把漳州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另一边他还是要探一探刘伶甫那边的口风,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梁三君则说刘伶甫近来没什么异样,倒是他发现了点其他的端倪,这刘大人似乎喜欢男人,还和身边的“表哥”不清不楚。
齐朝民风开放,像这种短袖之风也不是没有,只是大多掩藏的极深,看不出什么,刘大人却像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似的。
难怪软香阁的姑娘入不了刘大人的眼,原来是不对自己的口味。那看来沈小姐和刘大人就不是那种关系了,自己以后得小心说话才是了。
柳令芙为了灭掉沈瑶对自己好感,已经无所不用其极,经常和江挽楼待在一起吃饭聊天,甚至偶尔一个晚上会在江挽楼房间待上半夜。
她做的这些自然有人一一汇报给沈瑶,沈瑶的心也逐渐开始动摇,但不是亲耳听刘伶甫说,她依旧对他抱着希望。
越是不去想刘伶甫就越是念起他的好。恭谦有礼,又聪明睿智,就算被他利用过沈瑶也没有怪他
素香为沈瑶打了水来,劝道:“小姐,你还眼巴巴等着刘伶甫来找你呢?指不定他现在在某个男人的房间里呢。”
刚才他打水的时候就看见刘伶甫往那个臭男人哪里跑,指不定两人做些污秽下作的事。
沈瑶有些气恼:“你别说了。”
素香替自家小姐不值,嘟囔着:“您都亲眼见过两人亲亲密密的,还不相信,刘伶甫何时对您这样过。”
虽然有点伤小姐的心,但她还是要这样说,“要奴婢说还是万公子好,您还不如回去嫁给万公子,省的在这里贴刘伶甫的冷脸。”
沈瑶嫌弃道:“你们都说万严康好,我怎么不觉得,整日舞枪弄棒的臭死了。”
说来,沈瑶不禁想起来自己为什会讨厌万严康。
最开始她还是很喜欢万严康的,人长得高大俊朗,就是皮肤黑了点,那也不影响情窦初开少女怀春。
只是后来每次她去找万严康的时候他都在练功,听见她来就迫不及待的来见她,以致于每次她能闻见万严康身上的汗味儿,少女怀春的心思就这此破灭。
素香听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原来小姐也不是不喜欢万公子,是觉得万公子身上有股子汗味儿。万公子的父亲外祖父是大将军,舞刀弄棒岂不是正常,还能保护您呢。”
沈瑶神情恹恹,摆摆手,不想再提万严康。
见沈瑶不想再提,素香也及时住口没有再说。
柳令芙在江挽楼房里待了一个时辰,两个人在房间里打的热火朝天。
“不玩了,不玩了。”柳令芙把棋盘上的棋子打乱借机蒙混过关,“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江挽楼却不放过,朝她伸手:“刚才我已穿五子,一两银子,刘大人莫要赖账。”
柳令芙想要赖过去,江挽楼看穿道:“大人这是想赖账?那咱们之间的约定就算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