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以为自己要见的客人是个中年男人,发现是个如他名字一般清风俊郎的年轻男子,惊讶的微愣。
“你叫什么名字?”柳令芙问。
“清风。”见着如此清风俊雅的的人清风不由自主收起刚才那副轻佻的做派。
南风馆不是没有这样的客人,但大多这样的客人喜欢吟诗作对,诗情画意,对他这样空有样貌的小倌儿是排斥的,因此他大多服侍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人。
来之前他也是这样以为的,可见到柳令芙后他就没有把握了,还好自己刚才捏碎了一颗南风香,平常之时用半颗就够了,但今天自己见的是新客人,为了留住人,自己掐碎了一颗。
这是南风馆里的宝贝,用来调·情之用,对身体无害。只要闻过这香半炷香时间,顷刻间就能挑起身体里的情欲,而自己早已闻惯了这种香已经对他不起什么作用,那时只要自己把人伺候好了,不愁以后在南风馆没有靠山。
“过来坐吧。”两人不熟悉,柳令芙客气中带着点疏离。
清风坐到他的对面,只等南风香的药效发作。
这里没有酒,清风主动替柳令芙倒了一杯茶,说道:“清风说了自己的名字,却是不知道公子的名字。”
“清风也只是你的倌儿名,不是你的真名,那我的名字对你来说也没有意义。”柳令芙喝了口茶,“你会吟诗作对吗?”
听说南风馆里的小倌儿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是样样都会。
清风被揭到短,面上犹豫道:“清风不是很会。”
他小心打量着柳令芙的神色,又会被嫌弃吗?
柳令芙淡然道:“刚好,我也不太会,所以我们酒聊聊天好了。”
清风松了口气,还好。心里掐算着时间,这南风香的药效也该发作了。
柳令芙喝了两杯茶,身体越来越觉得燥热,那是种从内而外直冲上来的,自己也说不清出那股燥热从何而来,就是很难受。
她起身想去开扇窗户通通风,身上却有点软绵无力,脚上一个虚浮,险些跌坐下去。清风适时的坐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腰,声音细腻道:“公子小心,别摔了。”
清风一靠近自己她就觉得更燥热了,轻轻推开清风,柳令芙喉咙有些嘶哑:“没事,就是有些热,我去把窗户打开。”
“公子,我也热呢。”清风没有被柳令芙推开,反而就着她推拒的手缠上她的手,让她无法推开。
清风是真的觉得有些热了,自己本就对眼前的公子没有抵触反而有些喜欢,加上多的那半颗南风香,自己现在对南风香起了反应。
柳令芙没有挣脱清风的缠人的功夫,居高临下的看着清风仰望着他的脸,因情欲高升,理智模糊,她居然有一刹那的幻觉觉得眼前的人是江挽楼。
她甩了甩头,眼睛好使了,分明就是刚来的清风。
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柳令芙问:“你这是对我做了什么?”
清风缓缓站起身,竟然开始脱自己的衣裳,声音妩媚,“公子,您找我来做什么就是做什么的。清风虽没有吟诗作画的本事,但旁的本事还是有的。”
在南风馆由他伺候的客人哪个不是乘兴而来乘兴而归,“公子放心,我会伺候的你很舒服的。”
解开自己的外衣,他又伸手去解柳令芙身上的外衣。
柳令芙想阻止,但没有完全阻止,有一瞬间她又把清风看成可江挽楼。待江挽楼的影子又变回清风,她的腰带已经被清风解开了。
她用尽力气推开清风,自己的身份不可在这里被拆穿,强忍着心里难以言喻的不适,她扭身开门出去。
清风第一次被人这样拒绝,比那些在自持文人雅士的男人面前更觉得颜面无存,他不由分说的追出去。
柳令芙想得太过简单,着了这小倌儿的道,这时不再想着糊弄蒙骗沈瑶,只想赶紧让人把人给他轰出去。
出门后她一时无慎,从台阶出直接踩虚滚了下去,好在台阶不长,但也让柳令芙浑身疼痛,眼冒金星。
清风在后面追出来,看见柳令芙摔了也是急,忙撵过去腰扶起她。柳令芙如见鬼一般爬了起来往前跑,一下撞到个东西。
她这一撞直接撞进陈子砚的怀里,陈子砚愣愣的看着扑到自己怀里的柳令芙,脑海里居然浮现出高霭明第一次见自己时说的话--“陈大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家大人喜好男色,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这句话陈子砚没忘,一直以来除了完成刘伶甫分派的任务,与他再无过多交往。他虽佩服刘伶甫这个人,但喜欢女人是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