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问题呀。
他下意识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还没碰到自己的脸,就被塔伦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腕一只手就能完全圈住,很细但是也不全是骨头。捏的紧了,甚至还能感觉到有弹性的、被挤出来的一点肉肉。
塔伦捏了捏,然后凑到了岑衿的面前。酒气和热气包裹上来,岑衿有些难以呼吸。
“别挡,让我看看。”塔伦声音有些不稳。
他们呼吸交缠在一起,岑衿的鼻尖碰到了塔伦的头发。
正面看去,就像是塔伦压在岑衿身上亲吻一样。
岑衿感到自己的下巴右侧被塔伦的指腹抚上了,有些痒。
岑衿推着塔伦的肩膀想要推开。
“我找到了,这里有一颗。”
“很小,很浅,不仔细看都看不到。”
“就和小衿一样。”
岑衿嘴角扯了扯,什么叫痣和他本人一样,奇奇怪怪的描述。
这颗痣是他本来就有的,他这才知道现在这是他本人的身体,而不是穿到了别人的身体上。
“其他的地方呢?”
塔伦已经起身了,回到了安全的社交距离。
岑衿疑惑地看着他。
“其他的地方有没有小痣?嗯?”塔伦微笑着问,“被衣服遮住的,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比如小肚子,大腿,还有袜子里面?”
“没有。”岑衿冷声道。
顺便拍飞了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啪地一声很响亮。
塔伦揉着自己的手,都搓红了,脸色也是有点不正常的潮/红,好像在兴奋。
岑衿以为是自己把人打疼了,可他记得自己没有这么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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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又输了,他再一次摇出了六个一。
他板着脸,几乎肯定了这些人肯定在自己的骰子上做了手脚。
‘我感觉他们才是反派,他们都好坏啊,游戏也不好好玩。’
【那你就比他们更坏就好了。】
岑衿下定决心一般,脆生生道:“你们作弊了。”
这一次点数最大的人是曼恩,他也不恼,而是对着岑衿的眼睛,温柔地笑着:“好冤枉啊,这可是我第一次赢。”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才在我赢的时候说我作弊啊。”虽是这么说,但曼恩的语气丝毫不见一点委屈。
就好像自己明明错做了,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耍岑衿玩似的。
岑衿咬着唇,“我怎么可能会一直输。”
可能是岑衿的说法太可爱,引得桌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连一直不说话的维信,也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但很快又放下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般扭开了头。
“那这样”,曼恩说,“你要是能找出我作弊的证据,那这一次就算作是你赢了我输了,随便你来惩罚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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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恩坐在沙发另一边的边缘位置。
岑衿放下了怀里的书包,放在原来坐着的座位,而他起身,从走过的路线再次走出去,绕过桌子一大圈,走到了曼恩的面前。
桌子很矮,桌子的边缘还有几个灰色的鞋印,都是这些人踩上去的时候留下的。
岑衿在曼恩面前弯下腰,在曼恩的身上翻找起来。
他衬衫领子扣到最上面,弯下腰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
几个男生的眼神往领口扫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有些庆幸什么都没看到,又有些遗憾。
但是岑衿扎进裤子里的衬衫却因为他的动作绷得更紧了,盈盈可握的细腰也凸显出来。
曼恩心不在焉。面前垂下来的脑袋时不时碰到他的鼻子和下巴,柔软的发丝蹭得他想打喷嚏。
岑衿身上若隐若现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子,于是他想打喷嚏的欲望又憋了回去,像个变态似的深吸着属于岑衿的香甜。
岑衿翻找他的口袋的动作一顿,接着偏头看向曼恩,“你的呼吸声好大,是不是喝醉了?”
岑衿默认了这群人的酒量都不太好,不然一个个地为什么都是这幅头昏眼花的模样,好像随时都要厥过去了。
曼恩脸一红,扭头错开了岑衿的视线,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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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在曼恩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了三颗骰子,当他气鼓鼓地把骰子拿起来的时候,曼恩却不敢看他,身体还变得很僵硬。
岑衿只当他是干坏事心虚了。
岑衿回去的时候,都是趾高气昂的,还骂了曼恩一句,“坏狗。”
曼恩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一怔,然后就是低着头,脸匿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只是他放在腿上握在一起的双手有些抖。
维信冷眼看着曼恩,脸色有些怪异。
而没察觉到异样的塔伦则是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曼恩,伸手捞了一把有些艰难地走回来的岑衿,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赢了,作为奖励,你可以对我们下达一个指令,什么都可以。”
岑衿有些嫌弃地推开这个硬邦邦的身体,挪回自己的位置。
只是这个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吗。
【现在是个羞辱维信的好机会。】
岑衿偷偷瞄了一眼隔着一个人的维信,只是他以为自己很隐蔽的动作,都被场上所有人看在眼里。
一时间,人们心思各异。
岑衿对此浑然不觉,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
‘维信的骰子点数在所有人里面排第几?’
【第二。】
【你想做什么......】